待綠皮已經他們的視野,布蘭迪跑過來與圖科匯合,他似乎有什麼話要說。
“南邊似乎有什麼情況,我確定聽到了什麼。”
“南面是……”
圖科盯著從袋裡取出的指南針,而指標正好指著獸人剛才出去覓食的方向,他隨即深深的嘆了口氣。
儘管對這次冒險憂心忡忡,但是他們還是毫髮無損的透過小鎮的中心。
換句話說,出乎圖科的意料,布蘭迪和他活著透過了小鎮南部,但越接近小鎮的中心,就會看見越多的綠皮或是其它的東西,如果可以他實在不想記住這段旅程的見聞。
他們曾經路過一處被毀壞和褻瀆的圖書館,那裡的書籍被燒掠一空,從散發的惡臭判斷,綠皮曾經把它當成了臨時的廁所。
即便它沒有被玷汙,它還是在他們第一次看見的小鎮中心的政務樓面前黯然失色。
很顯然這曾是一座優雅勻稱的建築,前面寬闊的廣場上巧妙的佈置了噴泉和供鎮民休閒乘涼的柱廊,但現在大樓的窗戶和雕像上面掛滿了隨風扭動的屍體,藉由看到的禮服和長袍,圖科認為那些人曾是官員和教士。
儘管他們都已經變成了乾燥的屍體,但是顯而易見,很少有人是沒有經受過折磨就輕易死去的。
布蘭迪吐了口口水,圖科心中的感覺則難以言表。
一路上能看到大量綠皮,大型的小型的都有,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在四處遊蕩,其中大部分潛心於大喊大叫和相互鬥毆。
有一兩次,他們看見它們居然拔出武器來解決爭吵,儘管只是在對手身上留下些彈孔和斧子砍出的傷口,卻沒有一個參與鬥毆的傢伙受到永久性的傷害,而大部分綠皮都對眼前的糾紛置之不理,咆哮的車輛加劇了喧囂的氛圍,它們行駛起來完全不顧及它們主人和行人的安全,和以前見過摩托一樣。
最終,在布蘭迪聽到異動的方向,他們看到了與之前見到的一樣的覓食小分隊,不過並不是所有的小隊都在尋找新鮮的肉。
有些推車上堆滿了大量零碎,而其他綠皮則傾向於收集廢金屬。
讓他倆感到震驚和詫異的是,透過望遠鏡的仔細辨認,圖科先前看見的骨瘦如柴的屁精竟然是些人類囚犯!
當他帶著強烈的反感向布蘭迪指出那些形容憔悴、步履蹣跚的傢伙時,他只是冷冷的點了點頭。
“懦夫只能恥辱的死去。”
他雖然這麼說,圖科卻不認同他的觀點。
事實上,一個人必須擁有非凡的毅力,才能在綠皮殘暴的長期奴役中倖存下來,但對於正常人而言,這是很難的。
毋庸置疑,政務樓前的暴行原本就是為了恐嚇這些倖存者,讓他們安於被奴役的生活,種種跡象表明綠皮達到了它們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