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的空氣都是煙。
為了給日中的國會演講作準備,僕人們已經把上側走廊和入口大廳裡的香爐點了起來,還有英雄步道旁邊壁龕裡的那些。
那些壁龕的巨大鉛質窗戶,奇蹟般地從宗主國的滾滾炮擊中倖存下來了的,它們已經注視著自由之門後面的莊嚴庭院有八個紀元了。
國會大廈是一個莊嚴的場館,一個名副其實的圓形大劇場,中間有講臺還有給議員們的座位,周圍還有一排排給更低階的官僚和事務員,以及公民代表等其他各種人的座位,在全坐滿的時候它可以容納三千人。
最早國會大廈只是十三州殖民地的一個普通地方議會場館,在卡史提爾王國懲罰背叛的殖民地時它受損了,但是之後它被優先完善地修復了回來。
一個巨大的民兵塑像被立在東側,以紀念那些不屈的自由人在防守這裡時所付出的鮮血。
這不是議員們的主意,而是第一任共和國總統康納·肯威下令雕刻這個塑像的。
“我的兄弟們在我們最黑暗的時刻保衛著自由的火種。”
他當時對議員們這麼說的。
“而他們應該從今天開始看守議會。”
思想室中央有一個大大的花紋木桌,然後那桌子大得能夠剛好放下好些個椅子。
只有多數黨領袖和少數黨領袖,外加督導等重要人物可以坐在那裡,次等的官僚,就比如多諾萬,他們只能藏在陰影裡,或者就在牆邊找個座位坐下。
在多諾萬看來這不過是權力遊戲,是幼稚的表現。
隔壁的圖書館有一個不錯的房間,設施挺好而且很有情調,只要開啟窗扉的百葉窗就能展現出壯麗景色,目光直達四面的大門和城市邊緣,多諾萬經常想這個房間能做個卓越的書房或者辦公室。
但是那不是個運營國家的好地方,它太小了,太縹緲了,太外行了。
它是一個密室,只適合隱秘的想法和內幕交易這些,它不是一個施行統治的場所。
當多諾萬進入大廳時,典記事務員默默記錄下了他的出席。
參議員們正在就座,他向國防部情報署署長互相點頭致意,那是他在這個圈子中僅有的真正的盟友。
然後他在東側窗戶下面的木頭長凳旁邊站了下來,旁邊坐著的那些眾議員和事務官和他打著招呼,就好像他也是他們之間的一員。
但他不是。
咚咚咚~!
參議長用力擊打起了他手中的小錘子,場面迅速安靜下來。
“現在,歡迎我們的總統,威廉·麥金萊,發表他的演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