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臭佬的窩還沒找到麼!”
在由藤條和樹杈編制的巨大帳篷裡避雨的沙巴爾,剛準備把一條滑不溜湫的魚塞進嘴裡,納茲的大嗓門就從外面傳進來。
這傢伙大大咧咧的闖進沙巴爾的帳篷,鏽跡斑斑的護甲上掛滿了水珠,他毫不客氣的將手伸進桶裡,抓起一條滿嘴利齒的紅色大魚,狠咬了一口。
“這都幾天了。”
他發出含糊的嘀咕聲,汁液順著獠牙和齒縫間滴落。
在他對面的沙巴爾,厭惡的退了一步,並將手上的魚扔回到桶裡。
“這地俺們又不熟,樹又多,河又多,還老下雨,小子們連方向都認不出來,咋找。”
“國王可不會管這些,你不懂?”
沙巴爾的眉頭皺起,他當然不願意去面對古克的怒火,沒有哪個小子能,大概除了格拉克以外。但他自認為在古克心中沒有那麼親近的位置,他甚至連一個軍閥都不是,沒有自己的軍團,也沒有自己的戰旗。
他一開始很想要證明自己,但現實無情的給了他一耳光。
根據最初的想法,他集結了自己能夠集結到的所有小弟,準備和納茲的血顱軍團一起追擊臭佬逃竄的大部隊,並一路尾隨到它們的老巢,來一場酣暢淋漓的屠殺。
可臭佬們不按套路出牌,它們躲進林子裡後,就立刻化整為零,分成了無數股小部隊,而歐克的大軍團在進入雨林後則變得異常遲緩,複雜的地形讓它們難以追蹤到臭佬的行動,而單調的通訊手段又讓協調變成了不可能的事情。
在這樣的情況下,臭佬們也開始還手了,它們用各種偷偷摸摸的手段對歐克的大部隊進行騷擾,都是一打就跑的戰術,得益於它們對環境的熟悉,剛開始的時候頻頻得手,弄得兩個老大好不惱火,但也沒辦法。
無奈之下,沙巴爾和納茲只能是把大部隊拆散,各自帶領最精銳的部分合兵一處,其他的小子就只能讓他們以幫會的形式在雨林之中追獵那些臭佬。
好處自然就是臭佬們的襲擊變得不那麼頻繁了,至少沙巴爾和納茲是不怎麼遇到了,壞處就是他倆的行動能力就受到了極大的限制,雖然他們手頭上還有足夠多的能打的小子,但攤開在雨林裡又立刻什麼都不是。
如果就這麼一點點磨下去,沙巴爾和納茲也有信心把所有臭佬殺光,因為小子們是源源不斷的,每天都有成千上萬的歐克在湧入雨林,它們遲早會佔領每一寸土地。
可問題的關鍵是,他們的國王——古克,似乎沒有那麼多耐心等他們和臭佬慢慢玩。
沙巴爾想要成為一個軍閥,納茲則試圖重新回到王國關鍵的位置,他們兩個都經不起任何的失敗,因為那就意味著很悲慘的下場。
失去可恕,失敗無赦。
“靠,俺這可真是掉進一個糞坑裡了。”
納茲嘴裡不停的抱怨,沙巴爾已經聽膩了他那些陳詞濫調,現在需要的是辦法而不是抱怨。
外面的雨已經停了,就像來時那樣突然,沙巴爾走出了帳篷,深吸了一口溼潤略帶腐臭的空氣,四周的小子們也紛紛從各種遮蔽處走了出來,雖然淋雨沒什麼,但對於已經習慣了乾燥氣候的歐克來說,這種一直被淋溼的感覺還是很不爽的。
“讓開!”
忽然,不遠處傳來一陣喧鬧,沙巴爾抬眼望去,發現竟然是幾個近衛出現在了營地裡,他立刻轉身招撥出了納茲。
“沙巴爾!沙巴爾呢!!”
領頭的近衛闊步行走在營地裡並大聲呼叫,沙巴爾和納茲馬上走了過去。
“俺在這。”
那近衛停下腳步,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然後轉身從隊伍裡扯出一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