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強到這種地步了嗎？
魏竟捂著鮮血淋漓的胸口，站起身，轉頭看向周圍亂糟糟的一切，死傷慘重的同伴，突然有些恍惚，一個踉蹌險些沒有站穩。
如果我當初沒有止步。
現在這種局面也不會發生。
是我錯了。
待回過神，蘇良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前。
「魏竟，你真的很讓我失望。」
蘇良看著魏竟的眼睛，那其中蘊含的意味讓魏竟有些想要躲閃，但是卻連躲閃的力氣都沒了，有些麻木。
「我知道這次的事情跟你沒有關係。」
「但是你的後知後覺讓我感覺很失望，我原先以為你應該知道一些，甚至猜想過這件事情從始至終是你在釣魚，只不過你翻車了，但是沒有想到你是真的蠢和遲鈍，你的這份蠢害死了我的一名屬下。」
「也害的你團隊的成員負傷，乃至身死。」
「我......」
魏竟想要辯解，又有些乾澀。
事已至此，所有事情不問自明，陳功就是一個叛徒。
不論他魏竟原本怎麼想的，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都不重要了。
「原本我選擇你作為我的夥伴，是看在你有底線、知足，有剋制力的份上，但是我錯了，我沒有想到你的能力和性格並不適合，我承認這是我的失誤。」
「觀眾，身處逆境之中，當一往無前，不進則退，退則死。」
蘇良瞥了一眼魏竟。
「看來你並不適合作為我的合作人。」
「我可以。」
魏竟咬牙，事到如今，他不能再失去江雨的幫助了，要不然他們這支已經重創的團隊很有可能會被清源市的觀眾撕碎。
為了自己，為了團隊。
他必須讓蘇良認可。
「怎麼證明？」
蘇良眼眸低垂。
魏竟目光閃爍，低著頭，有些沉默。
但沒過多久。
魏竟轉身，從一名觀眾身側拾起一把長刀，走到陳功還在抽搐喘息的身體旁邊。
長刀舉起，又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