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荷眼睛一亮,“小姐醒了?”
“嗯,吃過飯準備閉關。”扶蘇領著桑荷往小廚房走去,嘴上不忘說道,“你這丫頭,早上換了小姐的被褥也不跟我說一聲。”
桑荷聽得一臉懵逼,“什麼被褥?我一大早就跟管家出去買東西了啊,小姐睡得那麼沉,我哪有力氣換被褥?”
扶蘇腳步一頓,一臉錯愕,“不是你換的?那是誰?”
“什麼我換的誰換的?你吃錯藥啦?”桑荷一頭霧水。
扶蘇抿抿唇,也是滿心茫然。見鬼了,難不成小姐身體的酒氣是海棠花味的?
……
洛城的某處別院中,景色宜人,高大的梧桐樹盤踞在院落一腳,茂密的枝葉遮擋住陽光,一片陰涼。
樹下,擺放著一把精緻的雕花躺椅和矮几。矮几上擺放著幾盤精緻的點心,躺椅上,一個一身白衣的男人安靜的躺著。
他的容顏極為俊眉,濃密的睫毛在臉上落下一片陰影。
男人的身材修長,雙手放於躺椅的扶手上,骨節分明的大手自然的垂著,微風輕拂,帶起漾蕩春意。
“哎,主子也是可憐。”遠處的泠風,同情的看著淺眠的雲陌,低聲嘆息。
驚雷沒說話,但卻是滿心贊同。
別的男人追媳婦,都是送花送錢送宅子。他們主子倒好,想送的送不出去,還要幫姑娘洗衣服洗被褥。
回想昨晚,主子一臉陰沉的抱著一坨臭氣熏天的被褥和衣服,驚雷就一個激靈。
說出去誰信啊,堂堂尊上竟然幫人洗被褥!
一想到雲陌蹲在河邊手忙腳亂洗衣服的樣子,驚雷就恨不得自戳雙目。
反正這雙眼早晚也得瞎,還不如自己戳瞎算了!
驚雷和泠風一樣,很想知道昨晚在房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主子明明去的時候還是香噴噴的,為啥出來的時候,被吐了一身。
但他們沒膽子問,這輩子也不會得到答案。
“哎!幽月小姐真是個人物,我對她的佩服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泠風搖頭晃腦,一臉崇拜。
驚雷:……可不是個人物麼。一般人哪敢吐主子一身?最可怕的是吐完還能完整的活著。
兩人蹲在屋頂,神色複雜的看著沉睡中的雲陌,思緒已經飛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