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麻煩，當然對李自然要簡單一些，他有虛靈世界，完全可以用虛靈構建靈魂，可現在完全沒必要。
安德烈是主角，李自然得尊重對方的技術。
精靈在沉睡，這是催眠咒，比麻醉藥劑要好用一些。
安德烈並未動刀，而是雙手按在對方眉心。
很快，一股淡淡的黃金色紋路沿著精靈的軀殼流轉起來，苗條身形迅速變化，弓背，長毛，細嫩的手指漸漸變成山羊蹄子，兩隻眼睛凹下去，頭頂延伸出黑乎乎的羊角。
這是很細緻的變羊咒，李自然慢慢品味著咒語的變化，然後稽核自己所理解的，透過對比，進行提升。
很顯然，在熟練度上李自然欠缺一些，但理論很成熟，能看出細節上的操控，和能量拐點的變化。
可只是觀摩半分中，李自然變停了下來，因為已經到了他的極限。
但安德烈沒停，手指間隱隱泛起一層霧靄，像蒸汽般在沸騰，蒸汽不停轉動，漸漸形成旋渦，而在旋渦的中心，竟如同稜鏡般出現了畫面。
黃金色的大禮堂中，一個女孩跪在地上，靜靜祈禱，每祈禱一聲，便有一絲詭異的絲線鑽進蒸汽中。
畫面一轉，一個遊走的牧師，正雙手合十的給予祝福，每祝福一次，便有同樣的絲線。
稜鏡狀的圖案不停的表面，一個個面孔快速閃爍，每閃爍一次，都能有一絲念頭飄出。
慢慢的，精靈幻化成的虛影竟出現在旋渦正中，開始有些迷茫，但很快便似信徒般祈禱起來。
聲音磕磕碰碰，用著晦澀的古精靈語，可嘴唇的每次蠕動整個靈魂都在莫名轉變。
終於，一條薄薄的霧氣，從對方頭頂上飛出，鑽進那神聖的空間之內。
這神奇的一幕讓李自然愣住了，精靈的靈魂並未有特別改變，可氣質還是精神內涵，已完全變成了一個完全的光明信徒。
信仰！
是的，此刻這個精靈竟似對安得列有一種神聖的信仰一般。
甚至能感覺到，一絲絲崇拜，一絲絲信服。
這種手段著實有些厲害，甚至有些費解，他弄不清楚，如同搞不懂元素潮汐的流動一般。
這可比靈魂替換厲害的多。
信仰，是靈魂最深處，那種最微妙的潛意識。
非常純粹，但極難把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