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然沒回答，這個時候他也不方便主動給這兩個女孩答案，要不然會嚴重懷疑自己的動機。
這片並不算多大的濃霧區陷入了詭異的寧靜，珍妮沒再詢問，李自然的沉默已經說明了一切，甚至連比較暴躁的維尼都安靜下來，她們現在必須對已經發生的事負責，確切的說為自己負責。
“你會娶我們嗎？”在漫長的沉默過後，珍妮突然問道，能夠明顯的聽出他的聲音在顫抖。
可換來的是維尼的咆哮，死死盯著自己的閨蜜叫道：“珍妮，你瘋了吧，你要嫁給他，他不過是個守牢人，一輩子都不可能從審判所露頭。你的王子呢，你跟我說過的白馬王子呢！”
珍妮沒理會維尼，只有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流，沒有人比她更痛心，但她明白那只是個夢，眼前發生的一切才是現實，靜靜盯著李自然，繼續問了一句：“你會嗎？”
李自然笑了，他會，這正是最想要的結果。
可現在卻說不出聲，那纖弱的聲音中帶著的是一種溺水般的渴求，讓他平靜的心在激盪。
娶！
就是這麼一個簡簡單單的字眼，可在李自然心目中是為數不多神聖的東西了。
他可以有無數的女人，卻不會真正迎娶一個，配偶在這個世界並不合適。
之所以猶豫，顯然是前世那個聞名世界的餘毒又在影響了。
有些事他能做，可有些承諾他沒法給。
“這只是一個方法，而且馬上要成了！”李自然在心底警告自己，將那毫不重要的道德心收起來。
但當看到珍妮那抖動的眼瞳時，敗下陣來。
或許得到器官並非只有這一條途徑。
李自然暗暗失笑，他已經儘可能的讓自己成為一個生存主義者，可身為人類詭異的情感無時不刻影響著他。
“我不知道！”李自然笑道，“我沒想到會有這種事，珍妮，維尼，這應該沒多大問題吧，畢竟這是河馬古城，風氣還比較開放的。”
維尼冷笑了一聲：“你果然沒讓我看走眼，一樣的不負責任。”
啪！
一巴掌直接扇在李自然臉上，“垃圾！”說完狠狠拉了一下珍妮手臂，向濃霧中走去。
可珍妮定在原地，仍舊死死盯著李自然，奈何這樣的舉動遭到的是珍妮更強烈的吼叫，“還愣著幹什麼！人家已經有答案了，珍妮，你要將自己託付給這種沒有一點責任心的男人嗎！說不定明天就把你當奴隸賣掉了。”
維尼拼命撕扯，可珍妮似鐵柱般定在原地一動未動，兩隻眼睛死死盯著李自然，一字一眼說道：“我不管到底是不是稻草人的陰謀，但我只知道我們的關係，我長大了，知道自己應該做點什麼，你雖然並不符合我的白馬王子，但我希望你能給我個答案，一個肯定的答案。”
李自然笑了笑，他沒這樣糾結過。
現在他寧願珍妮能像維尼那樣狠狠的給他一個巴掌。
毫無疑問，他對珍妮還沒那麼強烈的慾望，或許是經手的女郎太多，在對方身上根本調動不起想要的激情，可莫名其妙的不忍讓這個女孩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