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看上去很古板，像個書呆子，可在魯尼的記憶中卻完全不是這樣子。
他對女郎的追逐甚至要遠遠超過魯尼，或許是繼承了研究者的挑剔，需求的女郎總是精益求精。
他可記得，哪怕女郎身上有一丁點胎記，即便長的再好看，也絕不會碰的。
此刻，李自然腦海中仍舊是對方靠在女郎堆積成的沙發上，從容笑著，侃侃而談。
儘管他們三個算是同一陣營，但安德烈和魯尼的關係並不算要好，大多是馮在中間牽線搭橋。
安德烈有些高冷，而魯尼更市儈一些，兩者在理念上有明顯的差別。
若不是利益撮合，他們可能一輩子都不可能碰再一起。
李自然慶幸自己意識從跳蚤中轉移了回來，光點不斷閃爍，儼然在傳送，而所在的地方明顯就是衍生空間的最中心。
光線！
映入眼簾的是一條條光線，如同蝌蚪般在空曠的夜空中慢慢遊動，很是特別，這些光線似被束縛在這裡，偶爾還會倒轉一下。
他見到過，在魯尼記憶中，那份被珍藏起來的那一種，只是沒有像眼前這麼震撼而已。
這些或快或慢的光線正好組成一頭巨型山羊，山羊的拐點上是一個個酷似太陽狀的光斑，光斑在微微顫動，一絲絲散亂的光點便從法陣中排擠出去，消散一空。
心頭暗笑，那些組成神聖藥劑的光點竟是這個法陣演化出來。
李自然目光落在山羊之內，那裡很空曠，似少了什麼東西一般，一下子看上去有些不完整。
這些光線組成了光明之羊外殼，是價位最高的光明元素。
純粹的讓李自然咂舌，但似總覺得不完美。
或許，這也是為何安德烈能將他蛻化成山羊，而沒法影響靈魂的根本。
這個人在變形咒上的造詣，是有待加深的。
魯尼是來過這裡的，看情況這應是外人最後的距離，安德烈提著魯尼的腦袋，徑直鑽進光狀的山羊之內。
立時空間再次變換，在這片衍生空間內，還有更精緻的空間。
很快出現在一個完全透亮的房間。
房間正中擺放著一張手術床，旁邊是藥架，藥架的下方是整整齊齊的手術刀，而在手術刀的背面，是一把把完全由光芒凝成的光仞，如同星辰般鑲嵌在半空中。
這應該是個手術室，不由過些簡陋。
安德烈的手指在手術床上輕輕一點，一個女孩輪廓慢慢顯現出來。
女孩面板很嫩，和外面女郎一樣，整個身體似完全由奶油塗抹過一般，光芒正不停的向內部注入，女孩的面板越來越透明，慢慢顯現出經絡，皮脂，估價，到最後已然能看到涇渭分明的內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