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李自然的演講,所有人竟莫名心疼起來,似覺得對方已經完全悔過一樣。
尤其對方的眼淚,螢幕上是那樣的清晰,像輕泉般不停亂流,現在臉上塗抹著各種顏料,淚水和顏料混合在一起。
整張臉都花了。
讓一個男人如此不停的落淚,甚至連她們都覺得過分。
魯尼是有罪,或許不應該這麼折磨,他畢竟是議員,直接砍掉頭顱或許更好一些。
但李自然絲毫沒覺得有半點罪過,眼淚不過是刺激一下淚腺而已,眼淚的衝擊果然讓他的靈魂感知敏感起來,隱隱約約感覺到虛靈世界的存在。
效果是可行的。
不過現在可不是時候,他需要破壞掉,然後再重新將封印咒建立起來,讓靈魂封鎖在腦袋中。
雖然同樣是封鎖,但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
“我必須懺悔,是我,派人將你們的女眷逮捕,是我,將你們的女兒偷偷擄掠,將你們的小妾,女郎捉捕過來,我和很多奴隸團團長是朋友,他們給我提供了優質的女郎,但我想說,我沒有叛變過人族,那些是我的私慾,可對人族的忠誠卻從沒有一丁點改變。”
李自然懂得一些技巧,一味的懺悔顯得有些過假,適當的給自己辯解一些,更能贏得同情。
同情對他而言沒多重要,可情感的把控是能夠為偽裝加分的。
“我錯了,錯的是我的指揮失誤,我的能力低下,我沒能將軍團計程車兵帶回來,但我必須宣告,毀滅雨林不是錯,這能夠給我們人族爭取到更多的棲息地,我們人族,必然是要掌控紅土大陸的。”
熒幕前的生靈聽著,竟莫名興奮起來,似這一刻,李自然口中所說的就是他們的驕傲。
就連行刑臺前的議員,多多少少有些激動,這是無數人類奮鬥的目標,可現在精靈使團在眼前,他們只能當成魯尼的胡言亂語。
“好了,自我審判的時間到了。”沃茲看了一眼魯尼的大花臉,斥停了對方的陳訴,再這麼下去,還真要被這張巧嘴給辯活了。
李自然安靜下來,確切的說整個行刑場都安靜了。
生靈沒再像剛剛那般喧鬧,而是靜靜的盯著中心的光頭,此時他們才意識到,現在所看的不是鬧劇,而是一個生靈的終結。
時間到了。
行刑手已經再做最後的調整,繩索繃的吱吱直響,行刑臺上的成員開始陸陸續續的散去,只留下一人。
只需要將捆著斧頭的繩索斬斷,掉落的斧頭便可將李自然的腦袋切下來。
整個刑場安靜的可怕,議員帶頭站起,身後的貴族和平民也站了起來,唯有沃茲在檢查自己的訊號槍。
每個人都注視著他。
他的手慢慢高舉,此刻,所有生靈的呼吸都被這小小的訊號槍吸引住了,確切的說是沃茲扣著的手指。
他的手指再動,食指慢慢彎曲,整個訊號槍嗡嗡震動起來,所有生靈都能感覺到整個訊號槍內部在嗡嗡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