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觸犯了忌諱，剛剛惡魔女童的突然出手完全出乎意料，可他不得不阻攔。
這個女童帶給他的比曾經的一切都要多的多。
山德魯還沒說完，便等來影老冰冷的目光，嗚，一聲低沉，下意識摸向腦袋，可整個人卻昏昏沉沉的後退一步，一絲獻血從嘴角溢了出來。
李自然心頭一跳，山德魯受傷了，他並沒見到攻擊。
而且這是山德魯第一次受傷。
不過，影老嚴厲的目光終於緩和下來，此刻的惡魔女童已完全淹沒在鮮血中，不過幸好，陰影退卻，並沒徹底了結對方性命。
“呵呵，看來這個惡魔很不受控制啊！”此時，吸血鬼見縫插針的戲謔笑道：“山德魯，你給我們的生意莫不就是培育這種不受控制的東西，如果真將二次大戰時的十大統領復活過來，對我們陰影會也未必有多少好處。”說完看向角落中的李自然，輕笑道：“影老，這種培育惡魔的手段很新穎，可我覺得並沒多少價值。”
這還是第一個反對的，就在他說完，遠處的黑暗精靈也附和道：“和惡魔打交道風險極高，尤其現在正義聯盟和審判所盯的我們厲害，貿貿然開展這種嘗試，我也覺得不是時候。”
兩人的反對讓山德魯很不滿，他可不相信這兩個人會看不到上位惡魔的價值。
風險？
山德魯想笑，凡是加入黑暗議會的有幾個怕過風險的，至於正義聯盟和審判所，即便什麼都不做，人家就不會上門了嗎？
上位惡魔價值不言而喻，僅僅靈魂攜帶的傳承，便能將一切風險抵消。
他自然清楚眼前這些人的心思，培育惡魔是了不得的成就，而這個成就如今在他山德魯手上。
陰影會可不是互助互愛的慈善組織，在這裡隨時都有可能淘汰掉。
這裡的壓榨絲毫不比那些低階的捕奴團弱多少，而打壓對手便是讓自己不被快速淘汰的訣竅之一。
如果吸血鬼手頭上有這種資源，山德魯也會毫不猶豫反對，可惜，現在的李自然在他手上，而且馬上會成為陰影會最重要生意的掌控者。
吸血鬼什麼主意他不理會，一切要影老說了算。
看著神色嚴肅的影老，山德魯自信笑了笑：“影老，培育惡魔只不過是一些小手段，你瞧瞧這個蝴蝶女孩的內部，那是別有一番滋味的！”
說著便給李自然一個眼色，李自然哪能不清楚局勢，整個陰影會明顯是影族老頭說了算，而僅僅依靠一個惡魔嬰兒，顯然還不足以打動對方。
屍巫掏出手術刀，來到蝴蝶女孩面前，直接插入喉嚨，角度偏斜，細長刀刃沿著胸腔一路向下。
所有人一會兒看著山德魯，一會兒看著李自然，一會兒又看著行刀的屍巫，弄不清楚葫蘆裡買的什麼藥。
影老沉默不語，可他能判斷出惡魔培育的市場前景，靠著培育惡魔甚至能夠讓他在黑暗議會的地位提升一截，但上位惡魔的不可控是個極大隱患，這些在二次大戰時期叱吒風雲的人物不知有多少能耐。
他剛剛雖壓制了嬰兒，可那是依靠絕對的實力，如若兩人在同等層次同等年紀，決然不是敵手。
尤其剛剛曼陀羅凋零，的確將其一部分靈魂無聲無息的消融掉了，這足以證明這個惡魔的一部分是那位惡魔統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