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畫像之中的玉虛子,則臉上掛著一絲淡淡的笑容,氣息出塵。
肖執脫口而出的這句話,讓漂浮在天空中,一臉冷漠表情的青年,臉上那冷漠如寒冰般的表情,有了一些變化。
這青年宛如瞬移般,一閃身便出現在了肖執身前不足一丈遠處,一雙眸子死死盯視著肖執,冷冷開口道:“你認得玉虛子?”
肖執聽到這話,大腦開始瘋狂思考了起來,思考一陣之後,他道:“當然認得,我乃大昌神門玉虛一脈弟子,又豈會認不得玉虛子?”
說話時,肖執取出了自己的身份玉牌,高高舉了起來,展示給眼前這名青年看。
身份玉牌脫手飛向了青年,被這青年抬手一把握在了手中。
青年有些僵硬的扭頭,看著這玉牌,看了一陣之後,他那張如罩寒霜的臉上,表情慢慢變得緩和了下來。
他輕聲道:“你叫逍執,是由濟釋引入神門的。”
“是的,當初,我正是受到濟釋尊者指引,加入的大昌神門!”肖執猛點頭。
心中則仍然在瘋狂思考著。
眼前的這個青年,長著一張和玉虛子一模一樣的臉,極有可能便是那失蹤已久的玉虛子!即便不是玉虛子,必然也和大昌神門的玉虛子,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
而這個青年又是隨著冰災一起出現的,當他出現時,那些如同幽靈一樣的冰災還自動給這青年讓開了一條道路,顯然,這青年和這些冰災應該是一夥的,他與那神魔涼生之間,應該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既與玉虛子有關,又與神魔涼生有著脫不開的關係……
肖執心中忽然想到了一個詞:神僕!
冰饕餮臨死前就曾叫囂著要將自己的魂魄獻予神魔涼生,成為其神僕,想要以此作為依仗,殺了他們全部。
這個玉虛子,莫不是也將自己的魂魄出賣給了神魔涼生,成為了神魔涼生座下的一名神僕了吧?
肖執越想,便越覺得有這種可能。
他在想,能不能將自己與玉虛子的這層同門關係給利用起來,讓眼前的這個青年放自己一馬?
若眼前的這個青年,真的是玉虛子的話,看在自己是他門下小弟的份上,估計會放自己一馬吧……
這比起強行突圍來,應該會靠譜一些。
肖執正在心裡面快速想著這些時,便聽這疑似玉虛子的青年繼續道:“沒想到,在我離開之後,竟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玄明國大舉入侵,我那兩位師兄無所作為,北嵐雲河山寒接連淪陷,我大昌已然風雨飄搖!”
說到這裡時,這疑似玉虛子的青年的臉上,浮現出了一個頗為感慨的表情。
神門尊者的身份玉牌,它所存在的目的,便是為了給修士證明身份用的,其內,會烙印一些修士的生平事蹟,這有點兒像是現實世界裡的個人檔案。
這個疑似玉虛子的青年,便是透過檢視肖執烙印在這枚身份玉牌之中的生平事蹟,從中瞭解到了一些外界的情況。
不,幾乎已經可以百分百確定了,眼前的這個青年,就是玉虛子!
肖執的大腦,仍在高速運轉著,他調整著自己的微表情,想著措辭,斟酌著語氣道:“是的,我大昌國現在已經變得風雨飄搖了,太虛子、清虛子對於國事漠不關心,致使我大昌國大片國土淪陷,落入敵手!太虛、清虛一脈無作為,而我玉虛一脈,卻又勢單力孤,獨木難支,只能眼睜睜看著國土一寸寸淪陷……”
說到這裡時,肖執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痛苦的表情,他搖頭嘆了口氣,道:“若是玉虛子您在的話,那就好了,若是玉虛子您在的話,有您主持大局,我大昌國的局勢,也不至於糜爛至此!”
為了給眼前的領導留下好印象,肖執甚至連‘您’這種敬稱,都給用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