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淵看著磨難後的一家人連連搖頭,雖然前世見多了這樣的生死離別,可每次再見到了,林淵仍舊覺得心裡沉甸甸的。
看來,我是個感性的人啊,林淵默默的在心裡,給自己貼了個標籤。
一分鐘,感人。
五分鐘,哭這麼長時間不累嗎?
十分鐘,滿頭青筋的林淵一巴掌抽到馬克勤的後腦勺上:
“哭兩聲就得了,一個大老爺們還哭起來沒完了,丟不丟人?!”
馬克勤只覺自己腦袋嗡的一聲響,也不哭了,直接被林淵的大力給抽懵了。
“你老婆的遺骸還在,不先安葬,光知道扯著嗓子嚎嚎,是不是男人?!”
馬克勤身子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他推開孩子,臉色蒼白跌跌撞撞的跑向岸邊,用顫抖的雙手抱起自己相濡以沫的妻子的頭顱,嘴巴哆嗦了幾下,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這感性的也太過頭了,連孩子都不顧了啊!”
看到兩個血淋淋的小丫頭又跑了過來,圍著自己父親嚎啕大哭,林淵忍不住搖了搖頭。
一個小時後,馬克勤坐在墳前,用有點呆滯的目光看著墳前豎起的十字架。
兩個清洗乾淨的小丫頭,各自摟住父親的一條胳膊輕輕抽泣。
馬克勤用比哭還難看的笑臉衝自己的兩個寶貝笑了笑,然後轉身衝著林淵恭敬的叩首:
“先生救命之恩馬克勤沒齒難忘,請受小人三拜!”
“這頭甭磕了,對我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
林淵右手一伸止住了馬克勤的動作,往上一拖直接把他拉了起來。
這位手勁可真大,馬克勤暗自心驚,不過轉念一想也釋然了,青銅階的野狼怪在這位面前似若蟲蟻,肯定是位不世出的高手!
只不過,馬克勤有些疑惑的拱了拱手:
“先生,內子並不信外教,為何要給她立個十字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