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的魚兒,躺在她柔嫩手心裡,宛如一泓彎月。
殷懷璽從她手裡取過了錦魚兒:“看清楚了。”
“好!”眨了眨眼睛,虞幼窈一瞬不瞬地盯著,殷懷璽手中一紅一黃兩條錦魚兒,乖巧聽話的樣子,軟乎乎地,嬌憨又可愛。
殷懷璽發出低沉的悶笑聲,將一紅一黃兩塊玉佩湊近。
“叮——”虞幼窈分明聽到了一聲輕微地、悅耳地、清澈地、純淨地清響,宛如泉水叮咚,河水輕潺涓流,而隨著這一聲天籟,在她的眼中,一紅一黃兩塊玉佩合二為一,彎彎的兩尾月兒魚,變成了兩條首尾相合,並相濡以沫的圓佩。
月有圓缺。
“啊——”虞幼窈輕呼一聲,十分驚訝。
殷懷璽握住她的手,將合二為一的圓佩,鄭重地放到她掌心上:“有沒有看出什麼?”
虞幼窈拿起玉佩觀察了幾眼,輕輕一扳,合二為一的圓佩,又變成了兩條彎魚兒,兩條小魚兒首、尾相接,又變成了一塊相濡以沫的圓佩。
她彷彿意識到了什麼,抿了抿唇兒:“這兩塊玉佩,是,”她突然有些口乾舌燥,聲音到了嘴邊上,突然變得有些乾澀,沙啞:“是一對?!”
說完了,她連忙低下了頭。
殷懷璽頷首:“嗯,是一對!”
得到了肯定,虞幼窈抬頭看他,想問他,這塊玉佩,是祖母臨終前送給她的,為什麼另一塊玉佩,會在殷懷璽身上?
可話到了唇邊,她欲言又止了。
其實,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只是她不敢想。
也不敢問。
更不該問。
殷懷璽知道她想問什麼:“我的這塊玉佩,是老夫人臨終前,我向老夫人求來的。”
雖然答應了老夫人,信物一事暫時不要告訴虞幼窈。
不過這個“暫時”,到底暫多少時,並沒有明確規定,至少現在,謝府已經承認了信物是有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