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外說是,賴婆子兄長病了,賴婆子不放心侄兒,自願與府裡解契。
也因此,府裡沒人知道真相。
站在虞兼葭的角度上,謝氏此舉也算十分仁義了。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賴婆子偷了主子首飾,固然是情有可原,但是錯了就是錯了,本就不該繼續在府裡伺候。
謝氏也沒有將事情做絕,幫著賴婆子將偷東西的事捂著。
賴婆子是好端端解契出府,有了在官家伺候經歷,找別的活計也容易,也算給了賴婆子一條活路。
只是,聽賴婆子這樣辱罵謝氏,想來對謝氏非但不領情,還懷恨在心。
所以,虞兼葭對“勾搭小叔子”這話,是抱著懷疑的態度。
但也難免對這話上了心。
與七嬸兒說話時,就有意無意地探問了嫡母謝氏的話,七嬸兒只當她敬重嫡母,自然也會說一些話。
後來她從七嬸兒嘴裡知道,當年二叔虞宗慎中了榜眼之後,就去了泉州,是在謝府的幫助之下,寫下了《海圖策》,為後來入內閣,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謝府和虞府之所以結親,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虞兼葭這才察覺了不對。
其實,二叔當年的事,在府裡也不是什麼秘密。
只是老夫人不提這些,楊淑婉是繼室,對這事也是一知半解,大房和二房也早早就分了家,她只知道一些零零碎碎的事,就沒往這上面想。
七嬸兒這麼一提,將前因後果一串連,虞兼葭陡然意識到,與謝府有情份,關係好的人,其實是二叔。
二叔在泉州呆了一年多,出入謝府,不可能不認識謝氏。
那麼賴婆子的話,很可能就不是空穴來風。
虞兼葭的臉都嚇白了,可心底卻湧現了一股隱秘地興奮和激動。
之後,她以賴婆子曾經在老夫人屋裡伺候過的藉口,幫賴婆子請了郎中治病,還將百葉調到身邊貼身伺候。
賴婆子和百葉也是感恩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