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他心懷了覬覦之心,連宋明昭也在無時無刻地窺伺著,甚至妄想透過討好虞老夫人,達成目的。
宋明昭不是第一個,更不會是最後一個。
周令懷將帕子揉在手掌心裡,哂然一笑:“求則得之。”
帕子上的幽淡芳香,透了靈露沁人心脾的幽蓮香,卻沾染了,如花骨朵一般,正在吐露芬芳的女兒香,一絲一縷的幽甜,惑人心魂。
他倏然閉上了眼睛,再一次睜開眼睛時,眼中深藏的勃勃野心,宛如岩漿一般灼烈。
虞幼窈翻了幾頁書的時候,周令懷就去而復返。
虞幼窈一下就驚站起來:“你怎麼連頭髮也不擦一擦,衣服都打溼了,要是著涼了怎麼是好?”一邊說著,她連忙吩咐長安:“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拿巾子過來,你到底是怎麼照顧你家少爺的?”
早前在屋裡,長安就提醒了少爺,可少爺那是能聽他話的人嗎?
不能!
長安心裡委屈,腳下跑得飛起。
“雖然這天氣,頭髮幹得快,可表哥身子病弱,還是要多注意些。”虞幼窈連忙上前,繞到了他身後,挽起了表哥長髮,一點點地捏幹了水。
身子骨弱?這種根深蒂固的印象,還真讓人解釋不清,周令懷錶情微頓:“也不好讓表妹久等。”
虞幼窈瞪了眼兒,忘記自己站在表哥身後,瞪也瞧不見:“說了要等表哥,無論多久,我都願意等。”
周令懷握著輪椅扶手的手,頓時一緊。
他突然就想問:如果是一輩子呢?
可話到了嘴邊,他就不可思議地笑了,他又怎麼捨得,讓心悅的姑娘等一輩子這麼長?
又怎麼可能讓心悅的姑娘等他一輩子?
這時,長安拿了大巾子過來,正要過來幫少爺絞頭髮。
虞幼窈已經伸手過來,長安連忙將大巾子交到她手裡,垂眼就見了,少爺唇邊若有似無地笑意。
長安悟了,趕情少爺是擱這兒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