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分守己就是最好的表現。
虞清寧緩緩垂下了眼睛,悄悄捏緊了帕子。
祖母雖然偏疼虞幼窈,可待家裡其他女兒,也都十分寬容,從前她就沒少和虞幼窈鬧騰。
母親知道後,也不會過份苛責,只會不輕不重地訓她幾句:“你們姐妹鬧騰,我這個做母親的,也不好太過干涉,但是,身為母親,也不能不管不問,窈窈身為長姐,理應讓著些妹妹,可你身為幼妹,也該尊重長姐。”
祖母雖然有些不滿,最多也只敲打幾句:“都是一家子姐妹,成天鬧騰像什麼話,罰你三個月的月錢。”
她心裡不服氣,就是去父親理論。
只要擺出一副,大姐姐身為長姐,不謙讓家中妹妹,還欺負她這個幼妹,父親最後肯定要教訓虞幼窈一通。
久而久之,也就壯大了虞清寧的氣焰。
面對虞幼窈,也越發的趾高氣揚。
鬧騰虞幼窈的生辰小宴,姨娘被關進了小院裡,徹底失了寵,她被祖母拘在含露院裡,不允許出門。
她明知道不妥,可也不覺得自己有錯。
只是恨虞幼窈。
是虞幼窈把她害得這麼慘。
虞清寧心裡怨憤,卻也還記得自己的目的,連忙揚起了笑容:“祖母年歲大了,還要時常為我操心,我給祖母繡了一張繡屏,以祈祖母身體康泰。”
說完了,就捧過了丫鬟手裡的檀木盒子,走到虞老夫人面前,恭恭敬敬地呈上。
柳嬤嬤連忙接了過來。
虞老夫人面色緩和了些:“你有心了。”
就衝著這話,這繡屏,若沒有方才“道歉認錯”的戲碼,她還真要高抬虞清寧一眼。
這繡屏,是她打五月就開始繡,愣是繡了小半年這才完工,花了她不少的心血,卻只換了這不輕不重的一句話。
虞清寧心中不憤,卻低著頭說:“祖母寬仁,孫女兒心中感激敬重,孝敬祖母,也是孫女兒應當做得。”
虞老夫人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