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可沒少吃用窈窈送來的藥膳,藥茶,藥香,平時覺得這東西不錯,也沒覺得與旁的補品有什麼不同,可這折騰了一回,便對比出效果來了。
虞老夫人笑了:“咱們窈窈,可真是長本事了。”
兩人一道說了會話,白芍命人擺了膳。
便在這時,秋杏過來了:“許嬤嬤熬了藥膳,清淡開胃,又解乏,大小姐命奴婢給您端了一碗過來。”
許嬤嬤笑眯眯地接過:“再沒有比大小姐還貼心的人了。”
老夫人一回府裡,這一個個盡往跟前湊趣兒,孝順又貼心的話卻是說了不少,可真孝敬起來,還是數大小姐最貼心了。
虞老夫人笑了:“可不是嘛!”
折騰了一整天,虞幼窈也有些累,吃了一碗藥膳,用了一些米粥,就讓冬梅將金黃蜜蠟佛墜子與一套雲子,並香榧木的棋盤找出來,帶著夏桃去了青蕖院。
眼看著天就要黑了,也不好去青蕖院走動,可虞幼窈一直惦記著孫伯煉丹的事,是一定要走一趟才能安心。
到了青蕖院,虞幼窈連表哥也沒找,先去了藥房。
可這藥房的門緊閉著不說,外頭還貼了一張大紙,上頭用大毫寫了:“閒人莫進。”
便是沒有指名道姓,虞窈也是清楚這大紙,這字兒,分明就是針對她。
可把虞幼窈氣得,一把扯了貼在門上的紙,險些一腳踹到門上,可想著孫伯正在為表哥煉丹,也不知道這煉丹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她貿然鬧出動靜,驚憂了孫伯事小,可影響了煉丹事大,只好憤憤地將腳縮回。
跟在虞幼窈身後的夏桃,忍不住低頭悶笑。
虞幼窈回頭,見她抖著小肩膀,哪兒不清楚她在偷著笑,眼兒一瞪:“可不許再笑了,再笑這個月的月錢就沒有了。”
夏桃哪還敢笑了,連忙抿緊了嘴巴,忍住不笑了,生生將臉肉憋得一顫一顫地,樣子瞧著滑稽得很。
“孫伯太過份了,不就煉個丹嘛,還讓人瞧了,”虞幼窈氣呼呼地跑去找表哥:“不行,我要告訴表哥。”
夏桃跟在後頭張了嘴笑。
小姑娘一陣風似的,跑到了書房:“表哥,表哥,孫伯他欺負人……”
“怎麼了?”周令懷這會剛給琴胎刷了一層漆,從偏房出來,身上夾帶了漆脂味,製作琴胎用的漆,是他自己調配,用的也都是珍貴的樹脂漆,味道不似一般的漆那般沖鼻,反而多了一股木香。
虞幼窈氣呼呼地將白底黑字的紙拍到桌子上:“我這不是對煉丹有些好奇,就想見識一下,可孫伯不讓人瞧也就算了,還……”她瞪大了眼睛,氣鼓了雙頰:“表哥,你瞧瞧孫伯都寫了什麼,太過份了。”
周令懷一眼就瞧到了上頭的字,也是忍俊不禁:“嗯,確實有些過分了,你想看煉丹,我帶你過去看便是,也不必孫伯首肯。”
這些天,小姑娘心念著保元丹,比他這個正主還要更上心,也是天天往青蕖院裡跑,有時候一天要跑幾回,孫伯大約也是被她鬧煩了。
虞幼窈一聽這話,就高興了,可又猶豫道:“還是算了吧,孫伯特意在門上貼了咳、紙,大約是不好叫人打擾,不看就不看了,想來煉丹也沒什麼好瞧的,我也就有些好奇,倒也不是一定要瞧,還是煉製保元丹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