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潔協會會長歌莉婭和舊神有關？
或者說她現在被舊神控制了？
李凡根本來不及細想，就已經瞬間被那狂暴的精神力亂流所包裹。
這精神力之海實在是太過博大，不知道清潔協會到底積攢了多少年的家底，無盡的精神力亂流簡直如同實質一樣。
先是直接向他的體內滲透，讓他感覺自己的每一個毛孔都被徹底開啟，好像有一根根針刺進去一樣。
緊接著後面湧來的精神力亂流一時間進不去，直接凝聚成扭曲的束流的形態，從他的嘴裡，從他的鼻孔，從他的耳朵，從他身體表面所有相對薄弱的孔洞鑽進去！
“嗚……嗚……”李凡的喉嚨裡發出屈辱的嗚咽聲，根本沒法張嘴說話，全塞滿了。
精神力，太多了，多到他感覺自己就像是桑國動作電影之中的女主角一樣，整個人都是凌空的。
眼角一滴淚水還未滑落，就已經被那狂暴的精神力蒸乾。
太粗暴了……
在現場眾人的目光中，此時的收藏家直接凌空漂浮，雙目和口中全都透出璀璨的光芒，無盡的神威正從他的身上滾滾而出，那頭戴黑火冠冕的蒼白鬼魅的虛影，也變得更加凝實。
僅僅是看上一眼，就讓他們的心中無法升起任何反抗之心，那是來自於靈魂深處的臣服，來自於精神體之中的天然敬畏。
作為清潔協會的成員，他們的心中早就已經種下了對深淵之主崇敬的種子。
而現在，在看到眼前一幕的瞬間，內心那信仰的種子猛然長成了參天巨樹，控制了他們的精神體。
在場的清潔協會的成員，無論是收藏家一系還是大牧首一系，又或者是那些中立者，此時都已經感受到了自己精神體中那虔誠的呼喚，瞬間明白了眼前的存在的本質。
這是真正的深淵之主的氣息，無論那祭壇上是收藏家，還是那恐怖而詭異的蒼白鬼魅，那都是深淵之主，是他們所崇敬的最偉大的神明。、
很多人更是在這一瞬間，彷彿看到了一個坐在熔岩和白骨王座之上的蒼白鬼魅，令他們只想化作螻蟻一般，臣服在那王座之下，感受神主的一切。
神明的一切，本來就不是凡人所能夠理解的。
大殿之中的上萬人的雙目之中全都現出虔誠之色，齊齊向眼前那精神力祭壇之上的收藏家跪倒，匍匐在地，頂禮膜拜，口中讚頌神主的神蹟和神行。
“一切屬於偉大的深淵之主————”
當喊出這句已經說過不知道多少次的話，這些清潔協會的幹部們都感覺到自己的內心彷彿得到了洗禮和淨化一般，瞬間熱淚滾滾，泣不成聲。
那是一種神聖的感覺，一種終於面對神主，達成一生所願的感覺。
就在眾人齊齊頂禮膜拜之時，他們的精神力同樣也散逸而出，融入那龐大的精神力之海中。
此時被那精神力風暴所裹挾懸浮在半空中的收藏家立刻身體一顫，哼唧了一下，似乎是感受到了他們的虔誠。
眾人立刻將自己的頭埋得更深，同時感受到一股發自內心的喜悅祥和。
他們能夠感受到，自己的精神和祭壇之上的深淵之主息息相關。
無論神之前如何考驗他們，如何折磨他們，他們應該都算是透過了這考驗，否則的話神也不會降臨。
這大殿之中越來越濃的神性氣息，就是最好的證據！
幽冥為首的五人，此時心中的震撼更是無以復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