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另一名明顯是負責具體事務的高管此時低聲說道:
“亨利先生,種植園被焚燬到現在已經幾天時間了,我們只抓到這一個逃奴,您看是不是審問一下?畢竟按照總部那邊的訊息,那位傳說中的收藏家大人即將蒞臨墨國牧區,萬一他問起來……”
旁邊一名戴著眼鏡顯得十分乾練的中年女人說道:
“根本無需擔心她們,收藏家的兩位常侍幽冥和血珍珠昨天已經到了卡城,幾乎買空了整個卡城的奢侈品店,所有的頂級珠寶蒐羅一空,公然挪用了一大筆墨國牧區的經費……她們二人都是這麼個做派,收藏家是什麼作風,也就可想而知了。”
這女人顯然之前認識幽冥和血珍珠,而且關係似乎也不怎麼好,提到兩人的時候眉頭緊蹙,眼神中的厭惡難以掩飾。
眾人說完之後,這才齊齊將目光對準亨利,等待他的決斷。
在卡城的清潔協會組織內部,亨利這個負責人就是土皇帝,說一不二。
而且,亨利本身就是一個強大的覺醒者,又生性殘暴,更是讓手下人畏懼。
就見亨利看著下面那個從車上下來的逃奴,咧嘴一笑說道:
“我曾經在總部遠遠見到過收藏家大人,雖然沒有看清容貌,但那種冰冷的殺意卻是平生所僅見,收藏家對這些俗世的東西可不感興趣,什麼種植園,什麼奴工,什麼協會的收益,太俗……他只關心深淵之主。”
“更何況,他現在和大牧首起了衝突,鹿死誰手還未可知,正是需要我們支援的時候,怎麼會在意這點小事?你們啊,還是要注意自己的格局,要有戰略性的眼光。”
周圍的人立刻心悅誠服的點點頭。
他們也都得到了一些風聲,說是總部大牧首也派來了自己的使者,私底下和亨利進行了秘密接觸。
“種植園被燒了,再種就是,逃奴跑了,再抓就是,至於是誰做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讓那些奴工以後再也不敢逃跑……”亨利叼著雪茄煙一臉玩味的說道:“讓他進獸籠,我要給他最悽慘的死法,讓所有即將進入種植園的奴工都明白,逃跑是什麼下場……至於燒燬種植園的傢伙,就讓收藏家去頭疼吧……”
聽到亨利下令,旁邊的經理立刻點點頭,透過通訊器下達了命令。
緊接著,下方的鬥籠之中,剛剛被打死的一個瘦弱男子的屍體被拖走,作為勝者的光頭肌肉壯漢則在眾人的歡呼聲中同樣走下臺去。
衣著光鮮的主持人上臺高呼道:
“女士們,先生們,讓我們歡迎下一場演出,來自南部山區種植園的逃奴!他即將表演的,是獸籠!”
此言一出,整個角鬥場之中立刻傳來一陣歡呼聲,那些觀眾們揮舞著手中的票子和下注單瘋狂呼喊。
光是逃奴和獸籠這兩個詞,就能激起他們的無限遐想和興奮!
可憐的人被命運撕碎,簡直是想想就要高潮了!
還有什麼能比看一個可憐人被野獸撕成碎片更令人興奮的!
在場的很多人也都知道這些天發生在南部山區的事情,畢竟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而且那煙塵是瞞不住的。
也正因此,逃奴的慘死更讓他們亢奮。有些人口中一邊咒罵清潔協會的殘忍,一邊期待不已。
此時帶著李凡進來的兩個黑衣人在他身後推了一把,示意他向八角鐵籠走去。
李凡一臉和氣的說道:
“請問能稍等一會兒嗎?我要等等我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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