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淡淡看了一眼眼前的機器，向已經在昏暗的霧氣之中變得有些模糊的尤利道：
“你不是，新陸駐軍已經將所有試驗裝置全部帶走，將實驗室完全拆毀了嗎？”
尤利緩緩道：
“確實如此，原本的實驗室已經拆毀了，試驗裝置也全部帶走……至於你面前的，是一件成品。”
隨後他森然一笑，道：
“起來，收藏家大人，你還真是讓我失望啊……在傳言之中被得神乎其神，如同鬼魅一般，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自始至終，你甚至都沒有一絲應有的警惕和察覺。”
話間，狂風夾雜著黑霧，已經變成了一陣黑風，讓人的視線都變得模糊。
而尤利則是退到了廠房之外，手中多了一個類似於哨子的東西。
在場的新陸士兵們，同樣摸出一枚枚哨子，退出這片廠房。
而在這廠房之中游蕩拾荒的那些法哈鎮的當地人，此時則是如同夢遊一般，緩緩走了過來，足足有上百人。
李凡看向尤利，道：
“這麼，新陸人的試驗從未停止……”
尤利森然道：
“不錯，試驗從未停止，試驗場也一直存在，整個法哈鎮，都是試驗場！”
李凡搖搖頭道：
“不過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所效忠的，顯然並不是新陸駐軍，菲爾德在你面前就像是一個猴子……你是異教的奸細？”
尤利眼睛一眯，道：
“我對深淵之主的忠誠，從未改變，正是因為終於深淵之主，我才要為協會鋤奸！收藏家，或許你在和平的城市與國家之中，還能夠呼風喚雨耀武揚威，不過很快你就將明白，在真正的戰場之中，你根本一文不值！感受新陸軍方最新的研究成果吧……”
話間，他將那哨子放入口中，猛然一吹，在他的身邊，所有的新陸士兵也都將哨子吹響。
這哨子類似於訓狗的狗哨，發出的是人耳不能聽到的低頻聲波。
就見在哨子吹響的瞬間，在場的當地人口中全都發出野獸一般的嘶吼聲，彷彿十分痛苦一樣，抱住了自己的腦袋，開始哀嚎起來。
緊接著，他們的身體在黑風之中迅速改變！
或是身體猛然拉長如同巨蟒，或是身體表面浮現出密密麻麻的鱗片，或是探出一根根銳利的骨刺，或是長出第二個怪異的頭顱，或是長出滿是黑毛的尾巴，或是腦袋向後翻轉，全身骨骼多出一倍的關節，等等等等。
各種各樣的怪異狀態是迭加態的存在，並不是單一的變化。
轉眼間，這一百多名當地人已經完全變成了非人的怪物，散發出狂暴的精神輻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