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軍指揮官聰明的直接撇下了旗幟,得以順利的逃離了戰場。
只是這一舉動卻害慘了這些仍在戰鬥的敵軍,也不知道是誰率先發現了指揮官旗幟不見的事情。
第一聲質疑在敵軍中響起,更多的發現了這個事實,這讓苦苦抵擋的他們瞬間就失去了鬥志,丟下了武器就準備投降。
這場廝殺持續了20多分鐘才落下帷幕,哪怕是帝國士兵也感到了一股疲憊,雖然他們還能繼續作戰,但是羅蘭德還是決定先回營地休整一番。
屬於他們這個方陣的戰鬥已經結果,他有權利這麼做,更何況他們還需要補充一些戰馬和騎槍。
看著投降敵軍的數量,羅蘭德有些頭疼。
羅蘭德試圖掩蓋自己胸甲的塌陷,下意識的就朝前走了幾步,然而就是這幾步,就差點引起俘虜的躁動。
“你不要過來啊~”
羅蘭德的腦海中自然而然的出現了魔性的配音,只見那些俘虜在瘋狂的後退,本就散亂的模樣瞬間變成了雜亂的麵糰。
這樣的反應讓羅蘭德有些無奈,敵軍總共在戰場上投放了八千名士兵,光是俘虜就有四千人,“將他們押往後勤處,讓輔兵看守他們,然後修整十分鐘。”
羅蘭德索性不再管這些俘虜,直接轉身離開,安達爾當然看到了他胸甲的塌陷,不過看他還能繼續戰鬥的樣子,應該問題不大。
這種發現讓他鬆了一口氣,而且現在他們的身邊還有其它士兵,這顯然不是一個勸阻的好地方。
周圍士兵們都用一種崇拜的眼神看著他們的指揮官,安達爾並不想破壞羅蘭德在他們心目中的形象。
而且他也已經放棄了勸阻了,因為他終於悟了,‘下次一定’都是的意思根本就是‘下次還敢。’
羅蘭德根本就是個莽夫,他是無可奈何的,只能期望他以後的妻子能夠勸住羅蘭德了。
整個戰場的戰鬥還在繼續,放眼望去根本分不清敵我的所屬,好在還有旗幟可以分辨,只是羅蘭德對紋章學一無所知,他並不能準確的分辨出敵我旗幟。
因此對於局勢他也無從判斷,但是他依然帶著俘虜們朝著營地走去。
“烏拉子爵,這些俘虜就交給你們處理。”
烏拉子爵就這麼呆呆地看著迎面走來的羅蘭德伯爵,雖然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光看那胸甲的凹陷程度,估計是被戰馬迎面撞上了吧。
就連羅蘭德的話語他也只是下意識的點頭,直到羅蘭德離開了他的視線,他才後知後覺的大喊了一聲‘好’。
在將這裡俘虜安排好之後,烏拉子爵轉頭看向戰場,此時雙方已經陸續有潰兵從戰場上跑了下來,但是烏拉子爵並沒有讓人斬殺他們的意思。
他知道這是必不可免的,只要不是對方尾隨著潰兵來襲,他都不打算管。
只等潰兵們休息一番,平復了精神之後,他們依然可以作為援兵再度加入戰場。
只是目前的局勢看起來對他們並不怎麼‘友好’,根據瞭望塔的情報,敵人的潰兵數量明顯少於他們,這讓他知道勝利的天平正在向敵軍滑落。
看著依然護衛在陛下身邊的三隻騎士團,和依舊穩坐在高臺上的陛下,烏拉子爵並沒有稟告的想法。
他知道陛下必然對戰場實時的情況更加清楚。
羅蘭德取下盔甲之後,露出了胸口的淤青,這名軍醫只是抬頭看了一眼,便嘆了一口氣。
根據盔甲的凹陷和皮肉充血的程度,他估計這一定是胸骨骨折了。
聽到軍醫的嘆息,安達爾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只是他並沒有說話的意思,只是在旁觀者這一切,因為他知道有個人必然比他更急。
只是希望羅蘭德能在乎她的感受吧,只是對此他並沒有任何把握,從認識羅蘭德開始,就沒見他去找過那些‘夜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