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步,一輪投矛,近戰武器,準備接戰。”
這群半獸人還在嘲笑這群人類援軍簡直比它們還窮,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有用木矛。等他們發現是投矛時,發動進攻卻已經晚了一步。
一陣投矛飛過,當場就有5只半獸人因為被命中要害倒地不起,卻還在掙扎著;有些則是拔出投矛丟了回去,任由黑色的血液噴濺,大部分不知去向,而小部分則被盾牌擋了下來。
它們怒吼的衝了過來,雙方很快就糾纏在了一起。羅蘭德當即一劍砍向一名半獸人,那半獸人則用武器擋住另一方的攻擊,一隻手像抓向羅蘭德的武器;它顯然低估了羅蘭德的力量,只見一道寒光閃過,那名半獸人的四個手指被當場切去。
在被切去手指後,這名半獸人反而乘羅蘭德愣神的功夫,用斧頭逼退另外一人後,一斧頭便砸了過來。
羅蘭德下意識中舉劍格擋,只聽得“鏗”的一聲脆響,那柄劍竟然被劈斷一節,那斧餘勢未消,直撲羅蘭德面門,羅蘭德側身躲過,不覺冷汗涔涔而下,虎口一熱,鮮血一滴滴直墜入塵土之中。此時的羅蘭德並沒有發現自己已經受傷,只是覺得右手使不上力,低頭一看,才發現是虎口裂開了……
我相信很多人都有這種感覺,那就是打架的時候並不會覺得痛,反而是打完後才發覺身上的烏青有些痛。在我看來,這是一種保護機制,讓我們分泌腎上腺素,隔絕疼痛,讓我們的可以在面對生死危機的時候盡力一搏。
咆哮、吶喊、哀嚎猶如一道道魔音灌入羅蘭德的腦海,入目的是各種被砍傷的人類或半獸人,看的他頭痛欲裂。
安達爾騎士不攻正面,專門從側面偷襲敵人,一擊即走,毫不戀戰。雖然此種方法很不符合他作為一個騎士的身份,卻也用的正是時候。
每一個人在都竭盡全力的戰鬥,沒有人顧得上週圍發生了什麼,眼中只有自己的敵人,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殺死它!’。
隨著拼殺的繼續,場上的人越來越少,羅蘭德也強忍著傷痛撿起地上的盾牌和武裝劍,右手持盾,左手持劍為搏殺新增了一絲勝算。
當最後一個半獸人身中數劍不甘的倒下後,他們不由的歡呼了起來。
虛弱的呼救聲打破了這一幕,舉目四顧,只見地上橫七豎八躺滿了同袍的身影,這一刻,風停了,時間也靜止了。
鮮血混合著黑血在地上匯聚成了一條小溪,他茫然的看看了自己的雙手,撥出一口熱氣後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只見士兵們正在一個個補刀。喉嚨乾燥,渾身乏力,一陣陣噁心泛上心頭。
剩下的12人,他們默不作聲的開始救治傷員,給敵人補刀,忽然一個半獸人抓住了一把刺向他的劍,馬上被旁邊刺來的另一柄劍刺入了喉嚨,一直到死,那名半獸人都是一副詭異的笑容。
嘔吐過後,羅蘭德感覺整個人都猶如大病一場一樣,他看著地上躺著計程車兵,這時才感覺他們是一個個鮮活的生命,而不是什麼遊戲人物,自己也不是在玩遊戲。他慢慢的站了起來,輕輕的給每一名死去計程車兵撫上雙眼。
只見士兵們在打掃戰場過程中,連同敵我的裝備都準備扒下來,羅蘭德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有說,畢竟活著的人更需要它們來讓自己活下去。看著那一張張麻木的臉,戰爭的殘酷,羅蘭德算是體會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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