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遙不再猶豫,直接鑽了進去。
這輛馬車從外面看十分普通,不想這裡面卻是與之相反,通體都展露著低奢古雅,木質茶几上放著一本書,燻著幽幽的檀香,一方小塌上鋪著潔白暖和的動物皮毛。
沒多久——
她就聽到外面傳來曲府護衛的動響。
他們都一無所獲,慢慢將視線盯向了眼前的這輛馬車,遲疑間就想上去探查一番,就在曲遙屏住呼吸祈禱的時候。
那些標註著曲府護衛的黃圈卻是一個緊挨一個的消失了.....
怎麼回事?
就算是離開,也應當有移動的呀。
曲遙剛想出去探探情況,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卻已經掀開了車簾子。
她連忙藏回去。
只見是一位清冷淡雅的女子鑽進了馬車。
她穿著暗紅長錦衣,白色的寬腰帶勒緊細腰,膚若凝脂,櫻唇如蜜,美豔中卻又透露著英氣,著實為世間不可多得的佳人。
那女子好像察覺到了什麼,卻並未表露出來,只略微掃了眼曲遙藏身的地方,就姿態閒雅地倚在小塌上看書了。
馬車慢慢啟動....
曲遙將髮間的珠釵取下,暗自說了聲‘對不起’後,就將其抵在那女子的側頸處,強裝鎮定道:
“劫...劫車!”
那清冷女子卻是一點也不怕。
眼眸微斜間,便盯向了曲遙用衣袖胡亂矇住的臉。
她的視線無波無瀾,卻偏偏讓曲遙覺得心顫,該怎麼形容那雙眼睛呢,矇昧不明,即使離得很近,也如隔岸看花,猜不透徹。
曲遙快被嚇哭了。
這女子到底是什麼身份,這氣場得有兩米八了吧?
她這劫車是劫到什麼大人物身上了嗎?
不行,不能露怯!
如果露怯的話.....
會顯得她很好對付,那女子說不定就開始反擊了,到時若鬧大動靜惹來曲府的人,她就完了。
“我...我告訴你嗷,家父張二河!聽說過嗎?張二河!這大夏國的土匪窩窩都是家父的,你把我送城門口,我讓家父給你....給你二十萬土匪當護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