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大人多慮了。”袁牧的回應也多少帶著幾分意有所指,“伍大人身居高位,久居京城,偶爾出京考課,地下的人有心想要矇蔽您,似乎並不是什麼難事,若是一時不察,倒也是情理之中,算不得什麼過錯。
我也只是怕這些跡象不是單一存在的,若是有人蓄意結黨,與蠻族私下裡些往來,或者是勾結其他勢力偽裝成蠻族的模樣掩人耳目,內外勾結,意圖謀反,那就是大事了。
我也是職責所在,必須要提醒皇上,小心提防,及時採取行動才是。”
若說以前見面的時候,伍執秋對袁牧有些陰陽怪氣,袁牧本人卻還是很剋制豁達的,這一次卻頗有些針鋒相對的意思,說起話來一點都沒有加以掩飾。
他這麼一說,伍執秋的面子就更加掛不住了,一張臉陰沉沉寫滿了怒意:“世子倒是對陛下一片忠心!只是這般奏報著實容易傷了一眾老臣的心。
就如同忠勇郡王一門向來對皇上一片忠心,結果被人上奏,說懷疑忠勇郡王和世子裡通外國,那相信郡王也會傷心欲絕吧!這可都是辱人一世英名的話,斷不能亂講!”
袁牧冷笑:“伍大人這是在威脅我麼?正如伍大人所言,忠勇郡王一門從父到子,無論對先帝還是對當今聖上,始終忠心耿耿,從未有過半點二心,天地可鑑!
即便是說破天去,只怕也不會有人相信我們父子兩個會有什麼不忠的舉動,更不要說是當今聖上了!這便叫做身正不怕影子斜。
若有人這般誣告,也只會貽笑大方,我與父親又怎麼會因為這種無稽之談就寒心呢?!”
“呵呵,但願如世子所言!”伍執秋冷笑起身,也不再理會袁牧,衝老郡王袁懷一拱手,“伍某還有要事在身,不便就留,今日叨擾了!告辭!”
說罷示意了江謹一下,便拂袖而去,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很顯然是被袁牧氣得不輕。
江謹也是虎著臉,緊跟著伍執秋的腳步離開,頭都沒有回。
“瞧這事兒鬧的……”老郡王似乎有些手足無措,嘆了一口氣,說袁牧,“你這逆子!怎麼就不能跟人好好說話!伍大人哪受得了這份冤枉氣!”
“不妨事,伍大人也不是那般心胸狹窄的人!”謝重光安慰道,“賢侄近年來忠心耿耿,又屢屢立功,聖上自然是心中清楚,哪裡可能聽信他人讒言。
方才都是話趕話的說到那兒了,不要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