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櫃倒是表現得也做夠坦蕩:“那自然是不甘心的!”
“你不甘心,我也一樣。”袁牧對他說,“你說那姓慕的如何如何,都是你一個人的說法,是真是假沒人印證,怎麼想來,這對我都是一個賠錢的買賣。
倒不若扣著你,說不定你們大王,或者與你們勾連的人便按捺不住了,那豈不是更好!”
“你還真是高看我!”一聽這話,大掌櫃有點急了,他果然不甘心這幾日白等,最後等來一個這樣的結果,“我若是舉足輕重到那樣的地步,又何必如此想方設法保全自己一條命?
我與你們說過,我們大王那人生性多疑,並不肯輕易信人,你們想要讓我說出來的人,我也不知道究竟是誰,不管你們信不信!
我只知道對方是一個大人物,聽說是在那朝堂之上的大員,旁的我可就都一概不知了。
我做的就是各處跑,幫我家大王打探哪裡有我們想要的礦產,可以將採出來的礦石運回去鑄造刀槍劍戟,以壯大我們的軍隊,別的事情一律與我無關。”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們第一次打交道是在玉邕縣。”袁牧一副不相信的樣子,“當時在玉邕縣可是有不少條人命官司,就連他們的縣令都死於非命,你敢說這些與你的人都沒有半分關係?你們的手裡頭就真的沒有沾著人命?!”
“那有什麼不敢的!”大掌櫃脖子一梗,“那種沾人血的髒活兒,都是那個你們大瑞朝朝廷大員自己手底下的人在做,跟我們沒有半分錢的關係,與我們何干!”
“那江州西泗縣的縣令李源呢?”慕流雲在一旁問。
“李源?”大掌櫃似乎一下子沒有想起來李源是誰,再一想慕流雲說的江州西泗縣,這才反應過來,“哦,那個神勇縣令!他倒是個難對付的,讓我們的人吃了些苦頭!
怎麼?這個李縣令也遇到了什麼不測?那可與我們沒有關係!
那縣令到處圍剿山匪,非常強悍,將我們在江州一帶的眼線都給掃清得七七八八,確實讓人頭疼,但是江州一帶本來也已經沒有太多我們想要的東西,不好混下去,撤走便是了,我們何必要冒險去對一個縣令下手!
而且說起來,真正讓我們這一支元氣大傷的,也不是那個什麼李縣令,而是你們!玉邕縣一戰之後,我們連縣裡的’驛站’都未能保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