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二爺見自己沒敢直接說出來的話也被慕流雲理解了,頗有些感激地衝他們拱拱手。
這老郎中估計是在這一代的確是頗有些聲望,傲氣得很,整個看診的過程都不許人進去,半晌才開了一張藥方出來,叫人去照著抓藥回來煎藥給韓大爺吃。
順便這位老郎中還順便重新給韓大爺開了一副補藥的方子,罵之前給韓大爺開補藥方子的郎中是個庸醫,開得方子根本就是雞肋,吃與不吃都沒有多大差別。
韓家莊的小廝拿著方子不敢有絲毫耽擱,一路小跑去抓了藥回來,又在一老一中兩個郎中的監督下,把藥給煎好,趁熱給韓大爺餵了下去。
那白頭髮白鬍子的老郎中出來之後,環視了一下週圍的人,開口第一句便問:“是誰昨日讓人開窗,還給病人餵了不少水的?”
慕流雲指了指自己:“是我,老先生有何指教?”
老郎中打量了慕流雲一番,點點頭:“你這後生倒是還有些腦袋,不似這宅子裡其他人那般愚蠢!連中毒都看不出來,還找人作法驅邪!荒謬!”
說完,朝韓二爺瞪了一眼,揹著手走了,到韓家給他準備的房間裡面去休息。
老爺子連夜趕過來,雖然說是乘坐了馬車,但是畢竟年歲大了,一路顛簸也吃不消。
韓二爺平時雖說囂張跋扈,但是這會兒老神醫剛剛把他兄長的一隻腳從地府拉回來,任憑人家怎麼說他,他也不敢跟人家吹鬍子瞪眼。
經過了一上午的休息,韓大爺的脈象終於穩住了,中午又喝了一副藥,下午便醒了過來,只不過還有些虛弱,這倒也是人之常情,畢竟本身就身子骨弱,中了毒,偏偏解毒的解藥又和自己吃的補藥相剋,換成是誰都得虛上一陣子。
那個老郎中又給韓大爺診過脈,確定他已經沒有問題了,叮囑了一些近期飲食上的注意事項,就在他徒弟的陪伴下一起離開了韓家莊。
韓家莊的家主轉危為安,莊子上下一片喜氣洋洋,這裡面肯定是有韓大爺平日裡就人緣不錯的關係,當然,還有更重要的一層,那就是韓家莊的家主沒事了,外面的那些莊戶也好,隔壁村子裡的村民也罷,終於不用擔心韓二爺又發了瘋一樣的跑去抓童男童女祭天了。
說到抓童男童女做人牲祭天這件事,韓家大爺之前一直都是昏睡之中,並不知道這件事,這會兒醒來了,便免不了要聽說這件事,氣得這位家主把弟弟叫到床榻前,指著鼻子大罵了一通,又叫來家裡面的護院,讓護院代他取來家法,當著一家子的僕從面,在庭院當中用拿著那根看起來烏沉沉的木棍狠狠打了韓二爺三十杖。
像是怕別人不敢對家裡面的二老爺下手似的,他還叫小廝攙扶著,披著衣服從房間裡出來,站在廊下親自監督,哪一下不夠重都得重新打過。
被叫停了幾次之後,護院也不敢再偷偷給韓二爺放水,免得反而還得二爺多挨幾棍子,只能咬著牙,當著家主的面,一棍一棍結結實實地打下去,木棍打在韓二爺的身上,發出一聲一聲地悶響,很快就有血色滲透了衣衫,看得一旁的家丁、丫鬟都一臉驚懼,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