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叔雖然不是什麼有出息的,但平日裡除了喝個小酒,去賭坊玩兩把之外,別的是絕對半點不碰的,這我可以對天發誓,絕對沒有半句謊話!
我與他不是一路人,平日裡就誰也瞧不上誰,那天若不是話趕話說到氣頭上,正好還感受都有些氣不順,也不至於打起來,更別說什麼殺人害命了啊!”
慕流雲瞥他一眼,沒有浪費口舌去拆穿。
二房和三房之所以能到現在還衣食無憂,歸根結底還不是要感謝自己那個無緣的老爹!老爹看準了自己這兩個弟弟都不是什麼有腦子肯努力的人,所以當初分家的時候,把外面兩處農田肥沃的莊子分別給了二房和三房。
為了防止他們變賣掉還錢,還特意讓他們離了字據,若是變賣家產,那兩處莊子只能以原本的價錢賣回給長房,不能賣與旁人。
當初二叔和三叔為了趕緊把好處討到手,毫不猶豫地就簽了字據,也正是因為忌憚著這份字據,所以他們才這麼多年沒有打過莊子的主意,而那兩處莊子每年收上來的錢,雖說不足以讓人大富大貴、揮金如土,卻也足夠他們兩家不愁吃喝,日子過得舒舒服服的。
慕流雲相信若是沒有當初老爹高瞻遠矚,讓自己這兩個弟弟立字據,現在二叔估計和他口中瞧不上眼的黃陸升也沒有多大的分別。
唔……仔細想一想,話也不是這麼說的,若是論起變賣祖產過日子,自己二叔估計還不如那黃陸升,畢竟二房可沒有那麼豐厚的祖產可供揮霍,否則也不用這麼多年了還不死心,總惦記著想要從自己的大嫂和侄兒手裡面摳出點好處去。
“你與那黃陸升的娘子也相識?”慕流雲又問。
“當然不認識了!”慕二爺立馬開口否認,“她一個內宅裡頭的婦道人家,我怎麼可能會認識她呢!家裡但凡有個當家的,誰會讓家裡頭的婦道人家跑出去拋頭露面吶!我與黃陸升沒有什麼交情,連他的家門都沒有登過,又怎麼可能見過他的娘子!”
說完之後,他發現慕流雲眼神冷冷地看著自己,意識到自己方才多餘說的那句話影射到了自家大嫂,慕流雲的老孃,若是平時,這話說了也就說了,反正以前也沒有少說過,但是眼下自己還有求於這個侄兒,慕二爺一想到這一點不免一陣心虛,額頭上冒出了汗。
他衝慕流雲咧嘴訕笑,慕流雲沒有理會他,畢竟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事她也見多了。
“所以你在此之前從未曾見過黃陸升的娘子,但是他的娘子卻在堂前一口咬定是你殺害了黃陸升,還把你給指認出來了?”慕流雲問。
“對!”慕二爺連忙點頭,“那潑婦實在是不講道理!也不知道是誰教唆了她,叫她那麼又哭又鬧的誣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