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流雲說完這話,袁牧看看一旁還在篩糠的孫德:“你倒是忍心讓你母親一個人替你抗下所有的罪過,一個人擔下所有罪名!”
孫德哆哆嗦嗦地看了看一旁的母親,不知道是良心發現,還是被袁牧說過之後也意識到自己終究是逃不掉,這才終於開口結結巴巴道:“娘,我、我……我做過的我、我認!
娘,咱……咱倆大、大不了共赴黃……黃泉,也免、免得你一個人孤、孤單!”
王蘭香一聽這話,自然是悲從中來,想要撲過去摟著兒子抱頭痛哭,無奈被一旁的衙差一棍子擋了回來,只能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只是在場其他人並沒有人能夠對他們兩個的嚎哭感同身受。
“依你們的意思,本來你們並沒有打算殺人,卻因為廖文柏差一點耽誤了唐婉心逃婚,所以就改了主意,對他痛下殺手了?”慕流雲雖然知道廖文柏並非死於來自於背後的一記偷襲,但她並不確定那是不是對方下手時候的本意,所以便故意把話含糊了一點。
“我沒、沒想殺……殺他!”孫德帶著哭腔結結巴巴地開口想要解釋。
王蘭香知道自己兒子是個什麼毛病,開口替他說道:“我兒那天是害怕大少爺誤了我們的計劃,所以就想把他敲昏過去,藏到箱子裡面去,免得叫人發現了,沒曾想,等他回來再去看的時候,發現大少爺竟然已經死了……
我們兩個當時也是心慌意亂,後來也只能是將計就計,想著反正只要廖家和唐家因為這件事情鬧起來,到最後狗咬狗,誰也說不清道不明,我們就安全了。”
“既然如此,當初打暈廖文柏之後,為何還要脫去他身上的吉服?”慕流雲問。
“怕……怕弄皺了,惹、惹大少爺起疑……”孫德回道,“大少爺那、那會兒喝得很醉,我就……就想等他醒、醒了,就說……說他跌……倒摔、摔傷了頭!
後來,大少、少爺死了,我沒法,只能……只能是偷偷燒、燒掉!”
“那麼唐婉心呢?你們最開始已經謀劃好了,要如何將她……殺掉?”慕流雲瞄了一眼一臉悲憤的唐員外和唐夫人,口中頓了一下,沒有說得那麼直白。
“不、不是的!”孫德趕忙搖頭,“我娘只叫、叫我裝成劫財的模、模樣,可……可那唐、唐家大小、小姐太美貌……我……我一時……一時沒、沒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