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都打!”袁牧道,“我倒要看看你們這兩個硬骨頭誰更硬!”
衙差愣了一下,倒也不含糊,立馬幾個人上前,將徐、盧二人都給按在了地上,一副馬上就要給他們兩個人用刑開打的架勢。
唐員外還算坐得住,唐夫人卻有點坐不住了,之前慕流雲說盧英光沒有理由殺害廖文柏和唐婉心,她也覺得很有道理,既然官府的人都覺得唐婉心不會是盧英光殺的,那對於自家的外甥,唐夫人難免就會心軟不少。
不止唐夫人一副坐不住的不忍模樣,一旁的廖老爺看向袁牧的目光之中也帶著疑惑。
眼見著兩個人已經都被眾衙差按在地上,連喊冤的機會都沒有,再耽擱一會兒那板子可就真要打上了,慕流雲也連忙從位子上站起來:“大人,不可啊!這板子打不得!”
袁牧皺眉看她:“有何不可?”
“大人,您一心想要查清這一樁案子,給廖、唐兩家一個交代,卑職瞭解,但是盧英光的事情,咱們方才已經審過了,卑職仍舊認為他想要混進廖家去,趁亂殺害廖文柏,實在是難上加難,幾乎不可能做到,更何況他也沒有殺害唐婉心的理由。
既然如此,再對他用刑也無濟於事,之前王大人打也打過了,把那盧英光打得一條命就剩半條,他不也是寧可被打死,也不肯認的麼!難不成大人還能真將他打死算了?”
忽然被點到名字的王岫一陣心虛,心裡面多少有些惱火慕流雲的不合時宜,但是又不敢吭聲,只能垂著眼皮坐在那裡,專注於案上的木紋。
袁牧被她這麼一說,似乎也有一點猶豫:“依你所言,豈不是那徐子實的嫌疑更大?”
“大人!冤枉!學生實在是冤枉啊!我平白無故為何要對廖兄和他娘子下毒手?我已經有功名在身,沒有理由如此自毀前程啊!”徐子實一聽袁牧的話,慌得也顧不得在故作驕傲,一邊哀求一邊磕頭,“請大人明察!還學生清白啊!”
慕流雲對袁牧點點頭:“大人,卑職認為真的徐子實說得倒也對,他再怎麼說也是個舉子,身上有功名,對他用刑也不好過於草率。
眼下廖家的下人也不過是證實了徐子實那天出言無狀,酒後無德,並且確實到過後院,但是是否有更進一步的惡行,卻也不好認定,這罪名……怕是難以坐實啊!”
聽她這麼一說,袁牧皺起眉頭,但同時也舉手示意下面的衙差先不要對那兩個人用刑。
他面色陰沉地看了看下面兩個大氣都不敢出的疑犯,再看看一旁坐著一動不動,專心“欣賞”桌上木紋的王岫,忽然面露惱怒,將案頭的驚堂木拿起,抬手一扔,很有準頭地砸在了王岫面前的那張桌子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