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只希望慕流雲是個識趣的人,別太揪住不放,能讓自己在袁牧面前應付過去。
“如此甚好,袁某今日還要看看慕家這女子學堂的情況,此事便有勞楊大人親自督管吧。”袁牧聽了楊知府的話,衝袁甲一招手,“袁甲,你去給楊知府幫幫忙,若有什麼令楊大人為難的地方,你只管依著我平日裡的慣例處置,為楊大人撐腰,你可清楚?”
“是,我省得了!”袁甲立馬點點頭,終於把那姓楊的背上踩著那隻腳移開,衝袁牧規規矩矩一抱拳,然後又衝楊知府一伸手,“楊大人,有什麼事儘管招呼,袁甲聽從差遣!”
楊知府這會兒已經算是徹底死了抖機靈的心,這袁牧把話倒是說得體面,還給自己派了一個幫手,實際上那不就是放了一雙眼睛過去,看自己到底要怎麼處置那些人麼!
可是現如今還有什麼可說的!這形勢若是還看不清,孰輕孰重搞不明白,那他這兩隻眼睛就真可以摳出來扔地上踩個響兒聽聽了!
不就是幾個財大氣粗的紈絝!和自己的官運比起來,算個屁啊!
楊大人迅速權衡了利弊,袖子一抖,把手背在身後,那官威又重新抖了起來,衝一旁的衙役一努嘴:“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人都給我押了帶回衙門細細審問!”
衙差們連忙應聲,一擁而上,把那幾個被救兵剛來就一屁股坐在對家陣營裡的局面搞傻眼的紈絝統統反剪雙手推推搡搡就準備押走。
“且慢。”袁牧卻在這時又忽然開了口。
“袁大人,可是有什麼事情還要吩咐?”楊知府趕忙問。
袁牧卻不理他,一指被衙差押著的大長臉,對袁甲說:“正所謂罪不及父母,禍不及妻兒,這本就是最起碼的做人準則。此人方才出言無狀,赤口白舌,對他人高堂惡言相向,實在可惡!你現在便按照我提刑司慣例處置吧,殺一儆百。”
“爺,用什麼傢伙?”袁甲方才聽著那大長臉罵自家推官也是老大火氣,這會兒讓他幫忙報復回去,自然是十分樂意,並且覺得徒手處置有些太耽誤工夫了。
“就地取材。”袁牧冷冷說道。
袁甲朝周圍看了一圈,沒看到有什麼合心意的東西,伸手往自己懷裡一摸,摸到了自己的腰牌,掏出來在手裡掂了掂,覺得還合心意,便大步朝那大長臉走去。
“你、你要幹什麼?!難不成你們要當街動用私刑?!”大長臉無比驚恐地看著朝自己走過來的袁甲,想要掙脫衙役的鉗制卻又沒有辦法做到,只能眼睜睜看著黑鐵塔走到了自己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