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甲說的也不無道理,你的確需要點防身之術。”袁牧對慕流雲說。
慕流雲苦著臉:“這……非練不可麼?大人,我實在不是習武的材料啊!”
袁牧想了想,點點頭:“此事我再想一想,天色還早,你去歇息一會兒吧。”
吃過了早飯,慕家的車伕準備好了馬車,袁牧和慕流雲便啟程去提刑司大牢,袁甲本來也想要跟著一起,但是還沒等開口提出請求,被袁牧拿眼一瞪,便只能老老實實地回去繼續“保護”常月杉了。
既然只有兩個人出門,袁牧也沒有特意再騎一匹馬,二人同乘馬車,相對而坐。
大概走了小半個時辰,袁牧忽然又變戲法一樣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個扁圓形的小瓷罐來遞給慕流雲,慕流雲下意識伸手接了過來。
“活血化瘀的,或許你用得到。”袁牧的目光在她的衣袖上停留了一下,就又移開了。
“謝大人!”慕流雲連忙道謝,這東西她可就不和袁牧客氣了,還真用得上,早上回房間自己偷偷檢查了一下,果然手臂上有點淤青,慕家上架一個舞刀弄槍的人都找不到,這種藥膏也沒有預備過,還整想著從提刑司大牢回去以後,去藥鋪買呢。
袁牧把這個給自己,也真是解了燃眉之急!
慕流雲把玩著那個小瓷罐,心裡盤算著,這位世子爺雖然面孔時長是冷冷淡淡的,卻非常細心,關於自己防身之術的事情他說他再考慮一下,那想出來的主意也一定會比袁甲那個傢伙要靠譜得多,應該不會讓自己練得傷筋動骨的。
這麼一想,她心裡面稍微踏實了一點點。
慕家的車伕熟門熟路地趕著馬車來到了提刑司大牢,大牢門口的衙差也認得了慕家的馬車,老遠就迎了上來。
“大人,您來了!慕司理,您也來啦!”兩個衙差看到慕司理與袁牧同來,已經不覺得詫異,之前處理白容拿起案件的收尾時,他們都已經同慕流雲混得很熟了。
“萬茂槐這兩日如何?”袁牧直接問起了被關押在大牢中的萬老太爺。
衙差哼了一聲:“那個老東西,脾氣硬氣得很,天天吃飽了便在牢裡罵罵咧咧,別說那樁陳年舊案了,就連串通山匪意圖謀害慕司理的那件事都還在抵賴!
我真是想不明白,鐵證如山,都擺在那裡了,他還有什麼底氣不鬆口!”
“這兩日可有什麼人親自或者派人過來打聽萬茂槐的情況?”袁牧問。
“回大人,北安縣衙昨日來了兩個人,拿了幾件衣服,說是萬茂槐家裡頭叫人給送來的,我們檢查過,沒有問題,真的就是幾件尋常的衣服而已。”
袁牧點點頭,叮囑道:“萬茂槐和白容這兩個囚犯,若有人送東西來,衣物鋪蓋之物仔細檢查,入口飲食一律不予轉交,更不得放任何外人到那牢中與他們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