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茅房!然後去睡覺!”袁甲聲音悶悶地應了一聲,大步流星地走掉了。
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慕流雲怕被母親看到自己心神不寧的模樣,推說忙了好幾天太乏了,中午回來之前吃的東西也不克化,索性便不去吃了。
慕夫人以前也見慕流雲累得太過,回家之後只想睡覺不想吃飯,所以也沒有多想,叫紅果端了一些好克化的湯粥過去,慕流雲叫紅果把吃的放在桌上就將人轟了出去,東西也沒胃口吃,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想對策,卻想不出什麼兩全的圓滑法子。
就這麼不知道過了多久,這幾日終究是太累了,她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也不知睡了多久,隱約聽到了一些動靜,強撐著挑起沉重的眼皮,發現周圍已經黑漆漆的,估計已經是深夜了。
慕流雲坐起身,正想要下床去檢視一下方才是什麼動機,忽然頸後被人敲了一記,力道很大,她吭都沒有來得及吭一聲,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慕流雲的意識終於漸漸清晰起來,最開始迷迷糊糊的,有一種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的茫然,然後又覺得脖子異常痠痛,想要抬手揉一揉,偏偏兩隻手好像被墜了鐵疙瘩一樣重,怎麼都抬不起來。
那滋味兒實在是太難受了,她不舒服的哼唧了幾聲,意識也越來越清醒,終於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使勁兒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經不是在家裡面了,周圍烏漆嘛黑的,地上還有一些茅草,她就坐在一堆乾草上面,背靠著一根柱子,兩手被別在身後的柱子上,捆了個結實。
怎麼回事?難道萬老太爺勾結的那一波山匪在外頭還有沒落網的餘黨?
慕流雲腦中最先閃過的便是這個念頭,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若是山匪餘黨,綁架自己能解決什麼問題呢?萬老太爺和那些山匪都是袁牧捉的,他們總不會以為可以用一個從八品小吏去要挾四品大官吧?
再者說,自己屁股底下還坐著乾草呢!如果對方對自己是懷著極大的惡意,又怎麼會想得這麼周到,還知道幫自己墊上一些乾草,免得地上又冷又硬?
這麼一想,她心裡略微踏實了一點,朝周圍看了看。
這兒應該是一間廢棄的屋子,四處都破破爛爛的,自己應該是在院子裡的迴廊處被捆著,在距離自己不遠處的半截牆垛後頭,還坐著一個人,從半截牆頭上露出了一個腦瓜頂。
慕流雲打量了一下那半截牆頭的高度,背靠著牆坐在那裡還能露出一個頭頂,這人的個頭可是不小。
別說自己現在被捆得結結實實,就算行動自由,光是從體格上也明顯是沒有什麼勝算。
不具備強攻的實力,那就只能選擇智取了!
慕流雲深吸氣,以緩和自己劇烈的心跳,打算先想辦法儘量周旋了,看看對方到底什麼來頭,把自己綁到這裡來目的又是什麼,無論如何先穩住對方,再找回旋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