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兄放心,好得很,除了撒出去的銅錢討不回來,別的什麼都沒損失。”慕流雲笑嘻嘻地原地轉了一圈,以證明自己全須全尾好得很,“我同袁大人要去提刑司大牢辦事,你怎麼這個時辰了還出來亂跑?當心被哪個路過的女鬼看上了,一個鬼遮眼將你拐走!”
“子不語怪力亂神。”江謹對慕流雲的性子也沒什麼脾氣,只無奈地瞪她一眼,“我是來找袁大人回稟今日吩咐我去辦的事情,順便看看你怎麼樣了,若是早知你好得很,還能這樣活蹦亂跳,胡言亂語,我便在家裡歇了,何苦跑這一趟。”
“江司戶有何發現?”袁牧在一旁冷眼看著,開口問道。
“袁大人。”江謹的性子向來比慕流雲規矩,所以見了袁牧行禮也是本本分分,恭恭敬敬,“大人要我去查葉員外到江州落戶時都帶了那些僕從,經我查實,當年與葉員外夫婦一同遷至西泗縣的僕從只有寥寥幾人,沒有什麼老僕人,家生子更是隻有一人。
至於那些被贖良籍放出去的家生子們,他們並非早年便跟著葉員外一家遷居至此,而是在被贖良籍之前的大半年才紛紛從葉員外老家的老宅趕來的。”
“從老家的老宅子裡被叫過來,半年不到就贖良籍放了出去?那這葉員外這善事做的,還真的是不計成本吶!”慕流雲若有所指。
“唯一帶來的家生子,你可知姓甚名誰,放出去之後在做什麼?”袁牧問江謹。
“回大人,此人名叫張傳祖,被放出去之後做了什麼暫時還來不及去打聽。”
袁牧聽後點點頭,對慕流雲說:“慕司理上車吧,到提刑司大牢還有一段路程,還需儘快趕路才行,不然怕是就要等到明日再去了。”
慕流雲趕忙衝江謹擺擺手,示意他先回去,江謹卻上前半步:“你白天剛剛遭遇驚險,若是非得夜裡趕過去不可,不如我也同你一起去!”
“我為了那個無頭屍的案子要去見見郭泓清,你去幹嗎?”慕流雲一手扶著馬車,有些詫異地問他,“放心吧,有袁大人坐鎮,那郭泓清斷不敢耍什麼花樣!”
江謹抿了抿嘴:“我是江州司戶,整個江州府無人敢說比我更瞭解江州百姓的戶籍情況,若是那郭泓清存心想要蒙你們,你們要如何分辨?袁大人對太平縣不熟,你再熟也是術業有專攻,難不成還要先姑且聽著,然後明日再去問我?”
慕流雲被他這麼一說,還真給問住了,不過現在這裡官職最大的便是袁牧,要去的也是袁牧的提刑司,所以她也不好自己拿主意,只好看看袁牧。
袁牧掃了江謹一眼,倒也沒有表示反對,朝袁甲遞了一個眼色。
袁甲心領神會,一伸手,把自己原本握在手裡頭的韁繩朝江謹遞了過去。
江謹一愣,袁牧淡然問道:“莫不是江司戶也不會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