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司理怎麼忽然來了?可是我西泗縣地界出了什麼案子?”他客客氣氣問道。
慕流雲也向他行禮:“那倒不是,我今日是因為一樁太平縣的案子,陪同袁大人到西泗縣來尋人的,不過麼……不大順利,便順路道來大人這邊來討口茶喝。”
李源聽慕流雲將身旁的青衫男子稱為“袁大人”,微微一愣,隨即回過神來,恭恭敬敬向袁牧施禮:“卑職見過袁提刑!”
喲!這倒是個識貨……哦不,慧眼識英雄的!
“你認得我?”袁牧被李源一下子就認了出來,倒也沒有特別驚訝。
“並不認得,但是京畿路袁提刑的威名卻是如雷貫耳,卑職一直對大人的雷霆手段十分欽佩,但至少一些聽聞,並不曾與袁提刑打過交道。”李源笑了笑,“方才慕司理一說他是同袁大人一同為案子而來,我便想到應該就是大人您了。”
慕流雲沒想到李源居然一眼就把袁牧給認了出來,單憑這一點來看,別說孔胖子了,就是楊知府在他面前,那也一下子就比下去了。
“李大人方才可真是心胸寬廣,那女子在堂前與你這般爭執,李大人都不曾與她一般見識!”慕流雲也沒打算真的偷偷聽牆角,於是很自然地奉承一句。
李源道:“此人是西泗縣一家武館的大小姐,那家武館的館主祖上據說是前朝的武狀元,在十里八項頗有聲望,許多鏢局都會主動請他們家的弟子去做鏢師,還有一些京城裡的大戶人家,也會請他們家的弟子去做護院、護衛之類。
武館這一任館主膝下有四子,女兒就只有這麼一個,我也是聽得傳聞,此女身手不凡,但是奈何性格驕縱,是個不好相與的,好在這位小姐本心不壞,因而並非我不同她一般見識,今日倒是她沒有同我一般見識才對。”
李源這一番話說得極為和氣,慕流雲聽後笑了笑,心裡面倒是對這位李大人的印象上了一乘。
一個父母官,頭腦聰明,明斷是非,這已經很是難得了,再加上世故通達,為人圓滑,這樣的人若是來日不步步高昇,那簡直天理難容!
“李大人方才斷案有理有據,令我受益匪淺!”慕流雲誇獎李源,這倒也不是恭維,她的確打從心眼兒裡佩服這位謙謙君子,“今日我們來找李大人,是想了解一些與葉家有關的事。”
“葉家?可是我們縣裡的葉承嗣葉員外?”李源微微有些詫異,“葉員外一家單單在我到西泗縣上任以後,做過的好事都已經不勝列舉,不知袁大人和慕司理為何要打聽他們?難不成有什麼事與這葉家有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