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想了想，並未阻止她們。
只是在她二人自畫卷中騰躍而出，朝自己撲來的那一刻忽然動用了神魂之力，將她二人阻攔在了距離自己半個手臂長短外的位置。
其中一人當即就將秀眉一皺，微撅紅唇，眸中泛起了瑩瑩水光，好不委屈：“小主人這是嫌棄奴等了？”
另一人也如她這般，梨花帶淚，足以輕易的勾起常人心底的憐憫，連帶著自我的稱呼也悄然轉變：“可是奴做錯了什麼？”
穆清呼吸微滯了一瞬後，眸色轉深，看向她二人的目光中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警惕，卻轉瞬即逝，轉作了幾點笑意。
“都規矩一些坐好，回答我的問題。”
說出此言時，穆清在暗中動用了神魂中的契約之力，做出了試探。
然而她二人卻完全沒有依言行動，反而依舊半懸於地面之上，不過倒是接連的點頭保證道：
“小主人想知道什麼？奴二人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穆清抬眸看著她二人，此時已經知曉她對她們沒有如曹紅玉所說那樣的絕對掌控力。
曹紅玉果然只是為了能誘惑她先與美人圖契約。
不過是好是壞，還不是現在所能判定的。
穆清微微垂眸掩去目中的情緒，沒有再於掌控力一事上糾結，而是開始一一的詢問她二人。
問題也簡單，只是問一些她們需要什麼來“養”，或者她們離開畫卷之後有沒有什麼限制之類的問題。
而她們怎麼回答，穆清就怎麼聽著，自行篩選過濾，大致的辨別真假。
片刻之後，當最後一個問題得到解答時，她才勒令她二人迴歸畫卷。
同時，她也對這美人圖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
其中十一人，的確如曹紅玉所說，在被封印入畫卷中時，幾乎都是一方魔頭或是妖女，無不是心狠手辣者。
而美人圖的畫卷也的確有防禦之效，不過……方才出來的那二人卻各種悲哭、死活不準穆清拿它來當防禦法器使。
穆清也是從這一點中，知道了她們對外界的一切觸感有著極敏銳的感知，更有著真實且無法以非自然手段化解的疼痛感。
至於她們十一人到底是來自何處，曾經實力如何，又是被何人封印到這美人圖中去的，穆清完全沒有得到正經的答案，甚至連任何有用資訊都未得到。
簡言之就是，她們不願告訴她。
至於她們需要什麼來“養”，歸結一點來說就是靈石，穆清只是稍微的想想，就莫名的有些小痛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