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紹,天羅宗掌門賀天海的親傳弟子,二十歲,築基中期,劍靈之體,當之無愧的天子驕子。
“什麼意思?”寧紹御劍轉身面向那質問之人,很是禮貌的笑了一笑,而後反問:“伍候師弟為何如此問?”
“少裝傻了!”伍候臉色越來越沉:
“我們五行門大仁大義,得到你們天羅宗的請求後立即就請出了鎮門之寶,毫不吝嗇的將之借於你們天羅宗來穩定這方空間!”
“可你們呢?竟毫不知感恩,在這樣重要的事情上對我們有所隱藏,到底是何居心?!”
伍候的質問聲一聲高過一聲,附帶著靈氣在傳播中勾出了陣陣迴音,即便是距離此處較遠的弟子也能輕易聽到。
更是在瞬間就勾動其了每一個五行門弟子心中的憤懣怒意。
“虧你們天羅宗還是中州第一大宗!竟是如此無恥!”
“就是!噁心!”
“枉為正道!!”
一句句怒喝怒罵接連響起,引得天羅宗弟子面色也難看了起來,當下就有弟子忍不住揚聲回懟了幾句。
卻就是在這時,空中傳來了一聲嗤笑:“大仁大義?這樣不要臉的話可能也就只有伍候師弟你這樣沒臉沒皮的人敢說出來了。”
伍候當即就怒目看過去。
說話之人站立在一柄火光繚繞的靈劍上,長髮高束,翩翩公子的模樣,目中卻盡是不羈之意,笑得嘲諷。
伍候見他身旁一柄水光流轉的靈劍上站立著一個與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當下就辨認出了他的身份。
天羅宗天劍峰的水火雙子之一北山北。
北山北身旁抱著雙臂的北山南也笑了一聲,他做出了打量的樣子,仔仔細細的盯著伍候的臉看,而後突然轉頭斥責了北山北一句:
“你怎麼能說伍候師弟沒臉沒皮呢?依我目測,這位伍候師弟臉皮的厚度,跟天羅城的城牆都有得一比了。”
此言一出,頓時惹來一陣鬨笑,五行門的弟子卻一個個目光轉沉,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致。
伍候更是咬牙切齒,但最終,他還是強制的壓下了心中怒意,只陰沉的瞪了一眼水火雙子,就再次把目光轉到寧紹身上。
“我需要一個解釋。”
寧紹將看戲的心態收起,露出了一個得體的笑來面對伍候:
“伍候師弟想要什麼解釋?我們天羅宗可沒有愧對你們五行門任何,為了請來你五行門的空間鎖,我宗可是讓出了八百個進入此地的名額,我想伍候師弟不會不知道。”
“甚至在場的每一位五行門弟子,都應該是知道這一點的。”寧紹微垂看向下方的目光緩緩掃動,從不少五行門弟子臉上掠過。
“這或許不是一場絕對公平的交易,但卻是一場你情我願的交易,伍候師弟這樣質問我天羅宗,甚至引導門下弟子對我天羅宗出言不遜……”
“我想,我等才該問你一句是何居心?”
寧紹說的不急不緩,語氣卻逐漸的冰冷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