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否極突然出聲,他強壓下心中因那句“禿子”而騰起的怒意,冷笑道:
“運氣怎麼了?先不說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你莫不是沒親眼看到她出手抵住了長翼的黑火?”
此言一出,鷹老魔正欲脫口而出的話語頓時被噎在了喉嚨間。
“長翼可是煉氣九層啊——而她,不過一個煉氣四層而已——”
泰否極刻意的將話語拉得長長的,看向鷹老魔的目光中,佈滿了諷笑,似刻意在挑釁。
伊真頓覺太陽穴又一突一突的跳了起來,頗為無奈。
“誰知她使了什麼手段!”鷹老魔重重的哼了一聲,只是說出來的話,卻是缺了幾分中氣。
“她使沒使手段你不清楚?”泰否極目中的諷意更濃了:“有個詞怎麼說來著?強詞奪理?應該就是你這種人了。”
“你!”
“夠了!”伊真重喝出聲,面容上終於也染上了怒意。
只是這怒意才持續了瞬息時間,就化作了無奈,她撫額道:“一見面就爭吵不休,這叫旁人看去成何體統?”
這句話落,只頓了一瞬,她便轉看向鷹老魔,出言道:“我知道鷹師兄你的憂慮,可現如今我們還有別的法子嗎?便搏一搏吧……”
鷹老魔沉默,不言。
泰否極將目光轉向了穆清離開的方向,突然嘿笑出聲:“人呀,就是這麼有意思,玄靈根怎麼了?你二人,不也是個玄靈根?”
笑罷,他拂了拂衣襬,便一晃兩晃的,踏入了高空,消失在雲層中。
下方兩人靜立在原地,均怔愣了一瞬。
瞬息後,一人面露無奈,一人目顯怒意。
但都發出了嘆息。
鷹老魔終究是妥協了:
“說的是,那便……這樣吧,不管她身份來歷到底如何,也不管她是否是得到了什麼大機緣,只希望……五年後,我們的期望不會落空……”
伊真笑而不語,將來的事,怎麼說得清?且行且看吧。
……
許是因天色已暗,待穆清走到廣場上時,已經看不見幾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