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旁宮村緋雨一臉“你在說什麼屁話,怎麼可能有諾頓漂亮”的表情她哈哈地笑了起來,有些萎縮的長耳微微翹起。
炫耀似的說道,“這當然是真的,老人從來不騙人。”看著宮村緋雨的臭臉,她高興地笑了幾聲,看向另外一邊空無一人的座位,卻發現身旁已經沒有那個溫柔看著自己的伴侶了。
高興的神色也慢慢沉寂下來,一下子尷尬地不知道該做什麼,只好抿了一口手裡的酒水。
“此去小心啊,要活著回來.”她轉移話題道。
宮村緋雨有些驚訝地看著村長,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知道魔王的恐怖的。
這些村民的慶祝,更像是提前為打敗魔王而高歌,久久沒有經歷戰爭的她們又哪裡會知道這次戰鬥的恐怖呢?
哪怕是到了四十九級,宮村緋雨自認為在面對記憶畫面中那個魔王時,還是沒有任何的勝算。
或許風魔櫻的感覺會更好一些,畢竟她比自己多一件女神賜予的神兵。
看著宮村緋雨驚訝的眼神,村長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的祖先曾經參與過一千年前對魔王的殲滅戰爭,在那場戰爭裡她失去了雙腿。對魔王的敬畏一直隨著祖先的遺訓一代一代地傳下來。”
隨後她又看向那些正在舞蹈的村民,對宮村緋雨道,“她們很久沒有經歷過和魔王殘酷的戰鬥了,所以態度上有些懈怠,這不能怪她們......”
宮村緋雨只是默默飲酒,沒有回答。
沉默了一會,村長放下酒杯,“你跟我來。”
隨後起身向著村長家裡的內堂走去。
內堂一旁是一間很小的祠堂,正中的臺子上不是方方正正的靈牌,而是一朵朵根植在臺子上的嫩白色花朵。
那是村長家族一代又一代的祖先。
每當精靈死去,她們的遺體在一天以內沒有被銷燬,她們的身體就會化作一朵純白色的花朵。一旦根植,不需要澆水施肥都可以一直存活下來。
而精靈族也習慣將逝去的同胞的花朵保留,祭祀。
高臺上一層層地種植著一朵朵或大或小的花朵,而最上面的一層只有一朵孤零零的花,直直地對著進入的宮村緋雨。
村長憐愛地撫摸了一下最下層那株最近的花朵,而後慢慢浮起來到最上層,從那朵最高層的花朵下取下了什麼東西。
等到村長落地宮村緋雨才看清楚,那是一柄通體呈骨白色的奇異兵刃。許久沒有磨礪的它身上沾惹了些許灰塵,可村長輕輕一點,將上面的灰塵拂去,劍身邊緣竟然迎著外面微弱的燭火閃現出鋒利的光芒。
好武器!
“這是跟隨我祖先作戰的兵器,雖然比不上女神賜予的神兵,可也是當時精靈族傾盡全族之力打造的。”她輕輕撫摸這柄神兵的劍身,蒼老的聲音裡透露著往事的滄桑,“它叫塔尼爾,它告訴我,它要為這次的戰爭奉獻自己。它是你的了。”
精靈族的話語總是帶著奇妙的史詩感和儀式感,但那種冥冥之中的命中註定感卻讓人不禁肅然起敬。
宮村緋雨雙手接過村長手中的神兵,緊緊將它握在手心裡。
似有感應地,劍身也微微顫動,展現著神兵寶刀未老的風采。
“絕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