僕役走後,藺千刑轉臉對其兄笑嘻嘻道:“大哥怎得想起來探望小弟了?”
藺百甲沒好氣道:“怎麼?我來不得?你小子莫不是一升官就六親不認了?”
藺千刑立馬將藺百甲推到桌前坐下,賠笑道:“嗐,大哥說的哪裡話,這不是大哥你來得突然,小弟未有備上好酒好菜招待你嘛。”
“飯菜倒也不用,你大哥我心裡有氣,只管有酒喝就是。”藺百甲氣道。
“哦,想來準是大哥你踩到釘子了。”藺千刑笑道。
“嘿,你怎知曉?”藺百甲奇道。
藺千刑嘆道:“老兄你每天不是喝酒打架就是搶姑娘,得罪人早已是家常便飯,若不是碰上了硬點子你豈會來尋我?”
這時,又有僕役端了酒來替二人滿上,卻不是先前那人。
藺百甲也不含糊,端碗猛灌了一口酒,擺手道:“不瞞兄弟你,大哥我前段時間路過那雲落城,恰好碰上鴻福鏢局的總鏢頭楊四海比武招親,又聽說楊家小姐生得俊俏,一時沒忍住就……嘿嘿。”
“得手了?”藺千刑笑道。
“本來你大哥我大殺四方過關斬將,眼看是要得手了,他孃的,結果碰上兩個愣子。”藺百甲說到激動處狠狠的拍了下桌子,桌子底下發出“咔”地一聲脆響。
藺千刑暗暗心痛,這可是張海南黃花梨木桌啊,藺百甲這一巴掌下去拍沒了幾百兩銀子。
“這兩個人,一個穿的破破爛爛身手不錯,另一個揹著把木劍傻里傻氣,兄弟我說的對也不對?”藺千刑嘆道。
藺百甲奇道:“不錯,就是這兩個人,你也見過他們不成?”
“他們二人就在莊內。”藺千刑又幫藺百甲斟滿了一大碗酒,又道:“不過這兩個人你可動不得。”
藺百甲驚怒道:“你也動不得?”
“那個讓你吃癟的小子被莊主看中了,你動不得,另外一個跟他要好,你也動不得。”藺千刑搖頭道。
“他孃的,豈有此理!”藺百甲怒極之下大聲質問道:“老子自打孃胎裡出來還沒受過這等窩囊氣。”
藺千刑想了想,笑道:“大哥要是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兄弟我倒也有個主意,不過那個讓你吃癟的小子是不能動的,至於另外一個倒是可以拿他開刀。”
藺百甲沉思再三,最終咬牙道:“好罷,算那小子走運,千刑你有什麼主意?”
藺千刑勾了勾手指,藺百甲附耳過去。
只見藺千刑說了一會兒,藺百甲逐漸露出一個陰邪的笑容,“好,好極了,就按你說的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