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手村的分佈其實採用了民間最常見的錯落方式,零零散散卻也密疏有秩。而老刀帶著蘇牧之所去的地方正是之前刀爺口中所說的杜康後人所在的一家酒館。
篆書勾畫出杜家酒幾個大字,蘇牧之隱約感到不凡,不說是鐵畫銀鉤,但是光是手寫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個劍客化作劍芒刺了過來一樣!
老鐵扯著蘇牧之的胳膊推蘇牧之進了酒家屋裡,
“杜老頭,俺來喝酒了,快快快,兩碟醬牛肉,一盤花生米,再來三壇雲間釀,五壇竹葉青!”
刀爺扯著嗓子對著屋裡一個佝僂著腰的老人說道!
老人並未理睬,反倒是自顧自的扒拉著眼前一筐還沒有剝殼的花生,像似沒聽到刀爺說話一樣。
“杜爺,杜大爺,俺錯了還不成,嘿嘿,您可得快點上菜,俺可是跟這小兄弟餓了一天了!”
刀爺趕忙改口,搓著手對老人說道,只不過聲音變得小聲了很多。
“哼,我倒是巴不得開張,還以為是誰,原來是你這個臭打鐵的,感情今天來我這又是白吃白喝?”
透過兩個人的對話,蘇牧之顯然察覺到老刀跟眼前這個佝僂著腰的老人是相識,而且很明顯,老刀不止一次來這裡蹭吃蹭喝了。
這倒是讓蘇牧之心裡有點為難,自己跟著老刀,老刀又白吃白喝,而且自己身無分文,這算什麼事啊。
“嘿嘿,杜爺,咱這次是帶了錢的,你看嘛!”
刀爺從兜裡掏出來一錠銀子,直接拍在了桌子上。
“就這?哼,先不說我之前存在地窖裡的10壇花雕,2罈女兒紅,單單之前你賒的酒菜錢這點玩意怕是都不夠吧!”老人說完,把手裡一枚已經剝了殼的花生粒朝著刀爺的臉直接彈了過去!
嗖!破空聲哪怕是蘇牧之都都驚訝不已,但只見老刀不躲不避,抬手用他那兩根粗長的手指夾住了花生米,轉而送到自己嘴中。
“好渾厚的內功!”蘇牧之由衷的稱讚道。
當然他並不是說老刀,老刀的境界高已經見識過了,但是沒想過眼前這個平平無奇而且佝僂著腰的老頭也這麼可怕。
“哈哈哈哈!杜老……爺子單單就內功來說,我是不敢跟他比的。”
老刀熟絡的從桌旁取了兩隻茶碗笑著說道,而言語間給蘇牧之跟自己分別滿上了涼茶。
“不單單是內功,想必老先生是一位劍客吧?”蘇牧之到沒有客氣,也坐在刀爺身旁,目光火熱的看著端坐在對面的老人。
“哦?小友從哪裡看的出來我是一名劍客?”老叟倒是對蘇牧之所說產生了興趣問道。
蘇牧之指了指門外說道“算不上好字,但隱約之間劍芒綻放,而且……”
說到這裡蘇牧之沒有繼續說下去,端起茶碗一飲而盡,苦澀感隨著腦神經傳導周身,蘇牧之緩緩說道
“最重要的,其實是我的直覺。”
“哈哈哈哈,小友有趣!”老叟本來不拘言笑,但聽到蘇牧之的解釋卻是開懷大笑!
而旁邊的老刀,則憋著臉,手裡的茶碗不住地顫抖,蘇牧之看到老刀憋笑的樣子,心裡暗想,難道自己說錯了什麼?
“噗!”老刀實在憋不住了,一口濃茶摻雜著他的口水濺了蘇牧之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