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早就埋伏起來的空桑劍士呼啦啦圍上來不知多少,萬千長劍,齊指蕭憐。
五隻金雕在半空盤旋,發出淒厲的嘶叫聲!只要蕭憐一聲唿哨,他們便可飛掠而下,奪了人就走。
可蕭憐卻不以為意,她額間神印之上,光華一閃,兩道五色光芒,在脊背上轟然而起,如巨大龍翼張開,滿頭銀髮,隨著周身暴起的威壓翻飛,紅袍鼓動。
天命神皇!
她真的是天命神皇!
蕭憐俯視跪在地上抱著鳳子燁的秋慕白,“秋慕白,你弄錯了一件事,我若是想要鳳帝的命,不該叫行刺,而叫做——‘賜死’!你們萬劍宗的禮儀,真的向來不太好。”
她走到鳳子燁面前,抬手拔了杏花劍,鳳子燁心口一股鮮血噴將出來,人喘了口氣,居然沒什麼大事的模樣!
“小王八蛋,今日只是給你一個教訓,下次,若敢再在我面前投機取巧,心懷算計,就不只是在身上戳了一個窟窿那麼簡單。”
她隨手扔了帶血的桃花劍,“梨棠是西陸聖朝的長公主,是我蕭雲極的心肝寶貝,她若是有心向你,你便要小心接著,她若是無心向你,你就不得再惦記她半分。若是敢三心二意,抱了一星半點利用她的心思,我這個做孃親的,下一次,取你的心肝,可用的不是劍了!”
她將帶著鮮紅護手的手掌,在他面前虛握著抓了抓,掉頭招呼上梨棠和北珩,躍上金雕,伴著幾聲長鳴,御風而去。
空中迴盪著蕭憐的聲音,“秋慕白,找個時間弄點烏藻,將頭髮染黑!別讓我再看到你的白毛!”
你變了滿頭白髮,就不準人家跟你撞款!明明是我先來的!
不講道理!
秋慕白,氣結!
梨棠的雕大概是出於等級尊卑的區別,始終與蕭憐的金雕差了半個身子的距離,她就只能在天上喊,“你剛剛不是把鳳帝哥哥給一劍穿心了嗎?他怎麼沒事?”
蕭憐回頭看著她溫柔地笑,“鳳子燁的心臟生的是反的,否則以他的性格,如何敢以性命相搏,用心口撞我的劍鋒?”
“你事先就知道他的心是反的?”北珩好奇,追著問。
“我猜的,剛剛也是劍鋒刺了下去,才確定。”
“那你就不怕真的一劍殺了他?”
“殺了就殺了,蒼生嘆之下,還敢逆勢而上,自己作死!”
如此欺男霸女、橫行無忌、心狠手辣、不講道理,該是她孃親無疑了吧。
梨棠跟在她後面,雙眼亮晶晶的,看著她的銀髮在空中翻飛,輕輕喚了聲,“孃親。”
天上風大,蕭憐似是沒聽見,依然望著前方。
可那嘴角,卻悄然勾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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