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累了?”
“為了憐憐,累死也值得,不如,再融合一次?”
“死開!”
“來啊,憐憐,死在一起!”
……
等到蕭憐這次真的將勝楚衣徹底打敗,才重新梳起銀髮,換了紅袍與金腰封,戴上軟皮護手。
她在沉睡的人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你乖乖睡覺,我很快回來。”
千丈崖上,蕭憐滿頭銀髮,當風而立,額間的白蓮神印的銀光,忽明忽滅,隨著心緒跳動。
“十年了,你們在哪兒?”
她望著遠遠的海天相接之處,卻望不到盡頭。
“不論你們是生是死,孃親都一定會把你們接回來!就算深淵底下只剩了一根骨頭,孃親也要把這海水燒乾,把海國翻個底朝天,帶你們回家!”
她凝望大海許久,才收斂情緒,口中一聲唿哨,遠處蜿蜒綿長的海崖上就回應了她一聲長嘯。
只是轉眼間,五隻碩大的金雕翱翔而來,在她頭頂盤旋下降。
蕭憐仰頭,朗聲道:“好久不見!”
領頭金雕一聲嘶鳴,猛地俯衝下來,從她頭頂掠過,被她抓了利爪,翻身借勢躍上脊背,“走!去錦都!”
又是一聲長嘯!
巨大的金雕馱著紅袍銀髮的聖女,五片陰影從神皇殿上空橫掠而過,直飛西陸南國。
平常車馬行進,要半個月的路程,金雕只用了小半日便已經盤旋在錦都上空。
孔雀王朝向來出產猛禽,可這樣大的五隻金雕同時在王都上空盤旋,也依然惹得人心惶惶。
“千淵,我那兩個小兔崽子呢?”
蕭憐來勢洶洶,整個錦都如臨大敵。
千淵卻沒有露面,以清帶人上了高高的城樓,“傻子,你醒了?”
蕭憐御著金雕,從以清的頭頂上掠過,狂風直接將她髮髻給吹歪了,“小淵淵三番五次曾說,我若來錦都,他的大門永遠敞開,怎麼老子現在來了,他卻避而不見?難不成想拐了老子的閨女藏起來?”
以清扶著髮髻,對著天上罵,“別說得那麼難聽!好像誰都稀罕你家小丫頭片子似的!我告訴你,阿笙根本就沒見她,她哭哭唧唧求了半天,連城門都沒進來,最後帶著北珩那個熊孩子走了!”
“去哪兒了?”
以清翻了個白眼,“我怎麼知道!”
嗖地又一陣狂風,這一次金雕的爪子尖差點勾了她的頭髮!
“喂!蕭雲極,我看你神經病壓根就沒好!你找打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