嫵霜一個激靈,向外瞥了一眼,她坐在這裡已經許久了,從未見什麼暗衛,可生死攸關之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於是一口銀牙都快要咬碎了,手緊緊抓了衣裙,心裡暗罵。
原來這個瘋君是有隱疾,卻不想被人知道,當初聽聞,他在風都城外大帳臨幸龍妃,整整鬧了一上午的動靜,那份英武倒是被人津津樂道地傳揚了許久,雪國的人更是逢人便說,他們駙馬爺是如何神勇。
現在想來,也必是假的,無非是風君楚讓龍妃一個人在帳中喊上一個上午,演戲罷了。
於是,她向著蕭憐致哀一般地深深行禮,“陛下,這珠簾晃動,外面又有暗衛無數,奴家實在羞於開口。”
蕭憐無所謂道:“沒關係,開著門,他們才知道是你叫的好,而非朕做得好。”
“遵旨。”嫵霜心中暗罵一萬遍風君楚你大爺!
之後,開口,“啊……”
叫開了。
這一叫,還真是頗為有經驗,抑揚頓挫,起承轉折,不差分毫。
蕭憐聽得直挑眉,“繼續!”
“啊……”嫵霜再叫,卻身子向她靠近了一分。
一分,再一分。
蕭憐撐著頭,看著她暗戳戳湊了過來,忽然眉頭一皺,電光火石之間,嫵霜飛快從她身側的琴上拽下一根琴絃,勒上脖頸。
蕭憐本就眩暈,又沒了神力,身手就沒那麼快,居然沒躲過去。
嫵霜也是一愣,她竟然就這麼得手了?
下一刻,一道淒冷的光!
蕭憐脖頸上的琴絃嗡地就斷了。
虛空劍,順勢穿透了嫵霜纖細的脖頸,又毫不留情地抽了出來,鮮血汩汩如注。
嫵霜的手指間,還繞著斷了的琴絃,驚慌的眼睛,睜地前所未有地大,望著面前那個男人。
“你……”她想問他是誰,卻只能發出這一個字,就無力地頹然倒下。
“我是她的暗衛。”風君楚悠然用她雪白的裙子擦了虛空劍上的血,之後緩緩入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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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暴擊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