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憐雙臂吞吐的火光,燦若蓮花,在極寒中綻放。
她脖頸上還禁錮著龍鎖,束手束腳,不得施展。
一想到這個,她就更恨,他從頭到尾都鎖著她,必是真的沒把她當人看!
“有本事把龍鎖下了,老子跟你打個七天七夜!”
勝楚衣手上認真接招,口中端然拒絕,“不下。”她尚有龍鎖就如此了得,若是下了鎖,還不上天!
“王八蛋!”蕭憐大怒,驟然光芒暴起,右手猛地一股大力!
咣朗一聲,那龍鎖竟然就斷了!
她揮手將鎖鏈揚了出去,剛好一如當年的殺生鏈般順手,迫得勝楚衣一連又飛退數十丈。
今日若是被出牆未遂的小媳婦打翻在地,他魔君陛下以後的威儀何在!
勝楚衣當下掌中化出光芒凝聚的長劍,只是這劍,已不再是當初燦燦的純白神劍,而是漆黑如深淵之極的一柄魔劍。
龍鎖對上魔劍,錚的一聲,蕭憐左手與左腳拴在一起的鎖鏈也被斬斷。
“多謝!”
她雙手各執一鏈,背後一對光芒化作的龍翼轟然張開,整個人完全凌駕於勝楚衣之上。
刀兵相見,再打下去,就不可收拾了。
蕭憐有了片刻的猶豫。
這時,下面的勝楚衣忽然抬手將手中的劍噹啷一聲扔了。
他仰面看著她,也張開雙臂,敞開胸膛,卸了所有防備。
這兩條龍鎖燃著滾滾的炎陽火揚起,一擊而下後,後果是什麼,不得而知。
蕭憐可以選擇痛下殺手,將他狠狠揍一頓,也可以選擇撲進他的懷抱,就此言和。
她也未作多想,扁扁嘴,便收了雙手龍鎖上的火光,選擇了後者,一頭撲了下去。
既是生死相許的兩個人,便沒有那麼多對錯原則、地位尊卑,更沒有隔夜的仇,如今打也打過了,罵也罵過了,那麼只需要一個擁抱,便可以盡釋前嫌。
勝楚衣的手臂,穿過她背後的光翼,將她緊緊抱住,在頭上用力揉了揉,“憐憐啊,哪兒來的這麼大本事?”
他該是經過剛才一場打鬥,將剛來時那一肚子的醋勁兒發洩了七八分,這時聲音終於柔和下來。
蕭憐趴在他肩頭想了想,眯了眯眼,“我也不知道,突然間就有了。”
勝楚衣抬眼看著倒在祭壇下的焰殺,“那九尾都答應你什麼了?本君也照單答應你一份,可好?”
蕭憐張嘴在他肩頭咬了一口,“笨蛋,他答應我今日之後,便是路人!你也要?”
勝楚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