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大張旗鼓地要從海上強攻,是假的?”
勝楚衣無視霽月的存在,扭頭對她寵愛的笑笑,“憐憐真聰明。”
“但若是陸上發兵,也未必能一擊制勝,那日瓊華尊也說了,我方千里奔襲,對方卻以逸待勞。”
“沒錯,所以,這一次,要勞煩憐憐親自跑一趟。”
“我?”一聽要打架,蕭憐立刻兩眼冒光,“好啊!很久沒幹大事了!”
勝楚衣有些憂心,“若非萬不得已,你也不該親自出馬,但是這件事,換了任何一個人,我都不放心,要麼,沒那個本事,要麼,不可完全信任。”
“楚郎要我做什麼?”
勝楚衣笑笑,“不敢當,憐憐才是神皇陛下。”
蕭憐嗔怪的白他一眼,我這個神皇是假的,您老人家才是真的,“快說。”
“好,奪帝璽,殺憫生。”勝楚衣神色極淡,卻掩飾不住有一絲惋惜。
蕭憐也眼光一暗,“你終究還是要對他動手了,若是捨不得,其實也不一定要他的命,畢竟是你一手養大的孩子。”
勝楚衣拉過她的手,放在掌心,彷彿感受到她的熱度,他才能安心,“一手養大的狼而已,既然已經反噬,就不能再留,否則後患無窮。”
他將掌中的小手攥了攥,“他對你,尚有念想,所以,你若是失敗了,必不會有性命之憂,若是成功了,他欠你甚多,也死得其所。只是……”
只是我又一次把你從自己身邊送了出去。
勝楚衣話題一轉,“只是這是一場硬仗,非你不可為,萬萬珍重!我會盡快去接應你。”
蕭憐將他的手反握,“你要去海上,將整個東煌的兵力都吸引過去?”
勝楚衣笑了笑,“無妨,有蘇破天呢,我就是去露個臉。”
“楚郎。”
“好了,只是打東煌而已,又不是海國,無需緊張。”
“但是,敖天一定會派鮫人前來助戰!”
“那就正好練一練蘇破天的獸軍!”
接著,勝楚衣又聽取了霽月對東煌的形式簡單的彙報,再對蕭憐叮囑了一番,這件事,就這麼商定了。
——
廣木蘭神宮有人行刺的訊息,傳遍了神皇殿。
蕭憐直指是大澤宮的人乾的,非說受了驚嚇,鬧著要與獸人解除聯盟。
蘇破天一聽,有些不淡定了,只顧著折騰勝楚衣,卻忘了人家是親兩口子,如今漂亮的雌獸對他的好感已經跌破警戒線了啊!
於是他立刻動身,親自去了廣木蘭神宮。
剛一進門,一隻花瓶就飛了出來,“蘇破天,你還有膽子來!”
蕭憐一聲怒吼,牆外都聽得清清楚楚。
蘇破天還想仔細解釋,身後的門砰地一關,勝楚衣已經斷了他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