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兩人還沒走到聖殿門口,蕭憐本就在意勝楚衣的反應,始終關注著身後的動靜,忽然聽見一聲極輕的悶哼。
她的腳步戛然而止,“楚郎,你怎麼了?”
勝楚衣捂著心口,臉色有些白,嘴角還有一線血色,“去吧,我沒事。”
“天啊!你怎麼了!”蕭憐扔了蘇破天,飛身向他跑了回去,將手撫在他胸口上,“怎麼了?怎麼突然吐血了?到底怎麼了?”
蘇破天看了眼百花殺,擺了個口型,“氣得。”
百花殺點頭。
勝楚衣將他的小動作看在眼裡,卻完全不以為意,輕推蕭憐,“沒事,不過是大婚那日受了一記天譴雷,還沒完全復原罷了。”再加上被你氣的。
蕭憐急了,“你這個人!既然有傷,為什麼這麼多日都沒吭聲?也不找大夫來看看?”
勝楚衣的手在她頭頂揉了揉,“我自己的傷,自己有數,何須找旁人來醫治?”
“那要怎麼辦?楚郎,你告訴我啊!”
“無礙,只是靜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好!我陪你回去!”
“你不是要去看小龍?”
“幾個畜生而已,如何能跟你比!”
蕭憐小心扶了他起來,將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頭,儼然是一副奮力要將他扛回去的架勢,還不準別人幫忙。
勝楚衣也順勢輕輕向她身上一靠,一隻手捂著心口,病嬌狀緩緩走出聖殿。
蘇破天就這樣,被晾在了一邊,自然風乾。
他明顯看到勝楚衣從他身邊經過時,那挑釁的眼神和勝利的笑意。
媽蛋!一把年紀,剛才議事還裝得那麼正經,現在居然耍這種小伎倆!
蘇破天怒摔!
勝楚衣上了臨時找來的轎攆,蕭憐不放心,隨著他一起上去,將肩頭給他靠著,“楚郎,你稍微忍忍,回了神宮躺下就好了。”
勝楚衣那麼高的個子,就委屈著靠在她肩頭,沉沉吐了口氣。
“你哪裡不舒服?”
“心口悶。”
“我幫你揉揉。”蕭憐的小手趕緊替他在心口上揉啊揉啊。
隔著半透的轎攆紗帳,蘇破天立在下面,揹著手,看得清清楚楚。
他轉頭對百花殺怒道:“秀恩愛!”
百花殺,點頭!
勝楚衣此番,先假意地適當生氣,讓蕭憐充滿負罪感,接著再做出寬宏大度的聖父,讓她跟蘇破天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