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氣吧啦”
“殿下,可以放手了。”
蕭憐這才想起自己還緊緊抱著人家,立馬鬆了手,退出三步開外。
崖下,被雲霧遮蓋,比上面更黑,幾乎快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勝楚衣在附近的一棵樹底下從容坐下,“此地寒氣極重,該是絕谷,安全起見,殿下還是一起坐過來靜待天亮,再尋找上崖的路。”
“你會那麼好心”
蕭憐偏偏向後退了一步,腳底下傳來咔嚓的聲音,似是有什麼鬆脆的東西被踩破了。
接著唰啦啦,有活物四散開去,蕭憐的腳隔著皮靴都一陣發麻
蟲子
她跳著逃到一邊,腳底一滑,又有一個圓滾滾滑溜溜的麻繩樣的東西被踩了,嘶地一聲將她的靴子纏了起來,接著便是一口,還好皮靴夠厚夠硬,沒有咬透。
一樣東西破風飛了過來,纏在靴子上的小蛇被勝楚衣用枯葉切斷,黑暗中聽得見半截蛇身在地上扭曲掙扎的聲音。
“還不過來嗎”
“你那裡就沒有小心被蟲子咬屁股”
“它們不敢靠近本座。”
蕭憐想說,我也不敢。
她還是忍住了,蛇蟲鼠蟻她倒是不怕,但是周遭黑黢黢一片,實在是噁心地可以,至少勝楚衣是個人,沒那麼噁心,於是踮著腳尖,也去了樹下,跟他保持距離坐好。
崖下不見天日,溫度較低,外面剛剛夏末,下面的溫卻已近深秋,樹下盡是厚厚的落葉。
蕭憐稍稍動用了炎陽火,周身便泛起一層淡淡的圓融的光暈,面前更看見周遭一臂左右的距離。
“哪裡斷了”
“跟你說了,肋骨。”
“問你哪一根。”
“我怎麼知道,當時疼過,現在倒是沒感覺。”
肋骨是種很奇怪的存在,經常有人被撞斷肋骨後,只是當時疼一下,時候要過了兩三天,才發覺骨頭斷了。蕭憐剛才被巨狼結結實實那樣一砸,只感到一陣劇痛,但是經過事後這樣一頓折騰,又沒什麼感覺了,已經搞不清楚到底是哪裡被砸斷了。
“過來,看看。”
蕭憐向遠點挪了挪,“不必了,回去找御醫看。”
“殿下的身子,想給哪個御醫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