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個人咚得躺倒在床上,拉了毯子,將自己蓋了個嚴嚴實實,這輩子都不想再出來了。
“殿下,真的數過”勝楚衣的聲音在床邊響起。
蕭憐躲在被子裡裝死,一動不動。
“不說話,便算是肯定的了。”
繼續裝死。
外面的聲音漸近,該是俯身過來,與她只隔著一層薄毯,“那麼殿下覺得哪一次最滿意”
“勝楚衣,你不要得寸進尺”
蕭憐猛地掀開毯子,從裡面冒出頭來,本來還想繼續罵,可卻撞上面前一張放大的好看得不真實的臉,立刻沒了主意,將臉別向一旁,“死開”
勝楚衣的鼻尖幾乎快要碰到她的臉頰了,“本座覺得,應該是下一次。”
說著緩緩起身,立在床邊,又居高臨下地瞥了她一眼,“既然殿下已經無礙,那本座告辭了。”
說完人就向帳外走去,臨到門口,忽然猛地回頭,果然逮到蕭憐在衝著他狠狠地瞪眼睛做鬼臉。
蕭憐發現自己又被他撞破,立刻重新蒙了頭藏了起來。
勝楚衣妖冶一笑,“殿下,得寸進尺那個詞,用的真好。”
說完掀了簾子出去了。
蕭憐蒙在毯子裡覺得自己快要死了,誰來把這個妖孽從這個世界上弄走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他
蕭蘭庸因著有一大堆國事要處理,見勝楚衣和蕭憐平安回來,便先行回宮。
所有受賞皇子也已經連夜送回宮中醫治,只有獵了十多隻孤狼的蕭譽是以勝利者的姿態,風風光光地跟在蕭蘭庸身邊騎馬回去的。
此時,大營中剩下的,除了商陽府和墮天塔的人,便是些睡了懶覺的公主和幾個妃嬪的儀仗。
準備拔營回宮時,蕭憐躺在一張搖椅上曬太陽,一雙裹著皮靴的長腿交疊在腳凳上晃啊晃,吃著秦月明一顆一顆剝的瓜子,周圍的人忙忙碌碌,她卻悠閒地很。
不遠處,她的一群姬妾也嗑著瓜子,扎堆兒嘰嘰喳喳個沒完。
“國師大人不是一向把皇子當狗虐嗎怎麼今兒轉性了”
“呸,什麼轉性,他只是疼咱們爺一個罷了。”
“你們倆說話別口沒遮攔,爺是男的,用得著他疼”
“男的怎麼了以那妖魔的性子,管你男女他還當著皇上的面抱著爺回來的呢,你們誰聽見陛下說半個字了”
“就是說嘛,換了別人,他會抱他不把人捆了繩子拴在馬後,死狗一樣拖回來就不錯了”
“我聽說國師大人有兩次大清早是從咱們商陽府裡出去的。”
“哇那你們說,咱爺這麼神勇,他們倆滾在一起,誰上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