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月生比他心思多一個彎,早就想明白了,直接道:“不認識,不看!”
“那你平時都怎麼提醒自己重要的事情?”
月生歪著頭看了看他,像是看個傻子,“我要是記得怎麼提醒自己,還會忘?”
“……”
秋慕白想了想,對鳳子燁道:“陛下,我去去就回。”
沒過多會兒,就遠遠聽見周太守殺豬一樣嚎叫,“本官是上秦的朝廷命官,豈容你等說劫持就劫持!”
秋慕白將人橫在馬上,追上鳳子燁的御駕,“借你用用,用完了送你回去!”
“胡鬧!本官職責在身,豈能擅離職守!”
“老實點!你們流風城出來的月生,若是在神都秋獵之上驚了聖尊,豈是一個小小的上秦能擔待得起的?”
“哎喲,秋宗主,您老人家到底要怎樣啊!”周太守一身肥肉橫在馬上,顛地快要散架了。
“麻煩太守給在下當個人證,每日月生姑娘晨起後,仔細提醒她如今身在何處,所為何來!”
“她是個沒腦子的!你讓本官幹這個,要何年何月是個頭!”
“等到她認識我家陛下,相信我家陛下為止!”
“秋慕白!都說你們空桑劍士心性高潔,天下無雙,原來就是一群無賴!你就是無賴頭子!”
秋慕白老臉一抹,“周太守,過譽了!”
鳳子燁的御駕,本來在路上與梨棠逗著玩,就耽擱了很多時間,後來又因為月生的事情耽擱,結果是最後一撥抵達神都的。
當晚在下榻的宮室中安頓下來,秋慕白先找了月生。
“明日你要做的事情,都記住了?”
“記住了。”
“今晚萬萬不可睡覺,否則全忘光了,明日還要周太守從頭說起,實在是……太麻煩!”
“知道了。”
“還有,你這個面具,能否摘下來?”
“不能?”
“為何?破銅爛鐵,真的……很難看。”秋慕白是個極愛美的人,連手中的劍橋都要雕滿桃花,如何能容忍陪同他家陛下出場的護衛臉上戴著一隻破鐵片子。
月生冷冷道:“我不喜歡自己這張臉。”
“好吧,那你等會兒。”
秋慕白出去了,一面慨嘆自己又當爹又當媽,一面去神都天街,精挑細選,買了只純銀打造的雕花面具,兩側掛在耳朵上的地方,還綴著長長的祖母綠的流蘇,怎麼看怎麼好看。
他又經過成衣鋪子,估摸著月生的身高胖瘦,挑了幾個顏色樣式的衣裳,這才婆婆媽媽地回去。
誰知,月生對那些衣裳視而不見,唯獨面具還是多看了一眼。
“你真的就穿這身灰袍上場?你可是陪在陛下身邊,代表了整個空桑,你不嫌難看,別人卻是會笑陛下窮得養不起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