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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桑皇宮中,南風殿裡忙忙碌碌,花花綠綠、形形色色的好玩意,不停地被送過來。
鳳子燁搓手,兩眼冒光,“小師父,您老人家看看,這些可還喜歡?”
蕭憐靠在椅子裡,將兩隻腳搭在桌子上,隨手撿了幾樣,又扔了,“比以前叔叔送我的,差遠了,不喜歡。”
“不喜歡啊?沒事,我再給您找。”
立在門口不遠處的秋慕白趁著鳳子燁又出去,抓了他的衣袖,“陛下,她是皇帝,你也是皇帝,你幹什麼這麼低三下四求著她?”
鳳子燁趕緊豎了手指,示意他禁聲,“噓!你就不能小聲點!我這不是求著她教我蒼生嘆嘛!她都教給我皇姐了,就是因為皇姐把她哄得好!皇姐學了我不學,將來我們倆互撕,我打不過她啊!”
這時,外面有人來報,“陛下,不得了了,有人闖宮!”
秋慕白哀嘆,“陛下,您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收留這個祖宗幹什麼,現在尊上找來了,你說怎麼辦吧?”
鳳子燁眼珠子滴溜溜轉,“幹都幹了,堅持到底!一口咬定,她沒來過!走!”
秋慕白搖頭,“你把他惹急了,當心一劍劈了皇宮,以後沒地方睡!”
“不怕,朕若是搭上皇宮就能學到蒼生嘆,也值得!”
兩個人來到宮門前,見數萬禁軍正一步一步被迫後退。
宮門那邊,勝楚衣一襲黑衣走來。
他進一步,禁軍就退一步,雖然刀柄出鞘,卻沒人敢上前半分。
鳳子燁在宮牆上喊道:“芳尊,來喝茶了啊?也不打個招呼!”
勝楚衣衣袖輕拂,雙手背到身後,“這就是空桑的待客之道?”
“撤了撤了!全都撤了,朕要親自以國之大禮迎接芳尊!”
他磨磨蹭蹭搞什麼儀仗,下面勝楚衣等得不耐煩,“鳳帝不必如此麻煩,借一步說話便是。”
鳳子燁卻不敢一個人下去,拉了拉秋慕白,“國難當頭,要不,你替朕下去?”
秋慕白使勁將衣袖扯回來,“現在,皇上想起慕白了?之前那祖宗來投靠的時候,您幹什麼去了?慕白不去。”
鳳子燁指著他鼻子,“秋慕白,你不夠意思!”
秋慕白微微垂首,“陛下自己挖的坑,還是自己跳吧。”
鳳子燁惱怒,“哼!不去就不去,朕自己去!待會兒若是被他殺了砍了擰掉腦袋,你就是弒君的罪魁禍首!”
秋慕白微微一笑,“芳尊潔癖,殺人,從不留屍體。”
鳳子燁被懟的沒話說,吞了口口水,理了理皇袍,下了宮牆。
勝楚衣就立在偌大的皇庭上,一人獨對萬軍,靜靜候著。
又等了許久,還不見鳳子燁下來,“鳳帝若是再不現身,本座就只好自己進去了。”
“不用不用,朕來了!”